离开酒店,上了车,叶凡直接指明道路,白洪德这才明白,刚刚在酒店窗口,叶凡的目光已锁定了仰光最大的赌石市场。
事实上,维也纳酒店距离赌石市场数公里,普通人的眼力很难看清那处宏大的棚式建筑群究竟是什么。
拉斐尔选择这间客房,在叶凡看来,绝不是随意为之,只要一架普通望远镜,赌石市场里的情景便能悉数被他监视。
除此之外,这家酒店附近没有更耀眼的标志性建筑,出于直觉和分析,他隐隐感觉到那处大市场定与拉斐尔的到来有关。
缅甸的玉石开采业确实规模宏大,光是仰光、曼德勒、帕敢三大市场每年进出的原石就高达一亿吨,这里的赌石行当早已闻名亚洲,成为国家主要的经济支柱之一。
硕大的牌楼后头,一处处赌石店铺临街而建,大多都是百年老字号,上档次,有规模,财力雄厚,只是看这门脸,就远比翡翠王纪红渠当初的身家殷实数倍。
打个比方,纪家在星海的店铺充其量只是个小代理,而这里,才是厂商批发地,玉石原产地。
“叶先生,您看”白洪德停了车子,向叶凡投去疑问的目光,不明白他来这里要找什么。
“随便逛一下。”叶凡推开车门,拉着破军下了车。
吴廷东皱了皱眉,一声不响也跟着下车,他能感觉到这个华夏人非同一般,从手中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个人比起上帝之手七天使,有过之而不及。
像他们这类人,在各国的档案中,都被标注为“极度危险”、“绝密”等字样,尽量都化敌为友、少去招惹,假如能沾上点交情,那更是求之不得的幸福。
从赌石大市场向维也纳酒店的方向瞧去,刚好也能看到那拐角的玻璃窗。
回过头,叶凡的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堆积如山的玉石毛坯,来自世界各地讨价还价的赌客,刺耳的解石声,空气中漂浮的石粉组成了仰光玉石集散地的一幕幕热闹风景。
从种种迹象上来看,拉斐尔绝对是有的放矢,他来这个地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破军,她又是否也在那一时间段出现在这里
“白老”远处响起一声招呼,白洪德忙回头去瞧,脸上立时显出喜色,迎上了这名熟人。
“哈哈,原来是谭玉匠。”白洪德阔步走上前,和对方拍肩大笑“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白老怎有空来仰光这次打算玩几手”这名年过六旬的男人白衣翩翩,五官端庄,十分儒雅,乍看有几分武术家的风范。在国内公园的草坪上,经常能遇上像他这种装扮的人,一招一式,摆出太极拳的架子,颇具仙风道骨。
当然,谭方臻并非武术爱好者,他穿成这样,是秉承祖先的传统,他的职业是玉器行的匠师,精于细活,长久在玉石沁染下才熏陶出这种独特的气质。
“这次不行,没时间玩了,谭玉匠,这位是吴上校。”白洪德先将吴廷东介绍给他,随后拉着这位熟人来到叶凡面前。
“叶先生,这是仰光大市场的谭方臻,和我交情深厚,手艺活更是没得挑,缅甸许多佛院内都有谭玉匠的作品。”
每一行都有一行的专家,叶凡笑着和谭方臻点了点头。
正当他的目光转向别处时,谭方臻一句话让叶凡眼中精光大盛不光是他,白洪德、吴廷东也露出了疑色。
“咦这不是叶小姐吗”
破军闻声诧异地望着他,一副提防加陌生的表情。
“你是谁”
“叶小姐,您不记得了”谭方臻话说到一半,似乎瞧出了什么苗头,又看向叶凡和白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