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顺利吧。”霍从军入内点点头,就询问起来。
“顺利。”凌然听到霍主任的声音,回了一句。
“没事,我就站着看看,你忙你的。”霍从军很满足的站到了角落里。
他没见过凌然做瓣膜手术,稍微还是有点担心的。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凌然的严谨,几年下来,已经足够作为证明了。霍从军更多的还是关心一番。
同样一个项目,领导关心不关心,还是有相当的差别的。
别的不说,站在左慈典身后的伍蕾,已是愤怒而冷静下来了,她的外表平静,内心则酝酿着风暴般的情绪如果你再这样,我宁可鱼死网破,在霍主任面前爆出你的料
转念,伍蕾又陷入了沉思我能爆的料有什么这个渣男隐藏的太深了也是我太好了,也不忍心当着领导的面,把他的事业都毁掉
“牵开器。”
凌然命令了一声。周围的议论声也为之一清。
他要的是sgrove牵开器,用途特殊,就是台上护士和助手们都有些不太熟悉。几个人稍微有点迟滞的取了牵开器过来,过程略显磕绊。
流畅的手术就此被打断,包括霍从军在内,立即警醒起来,聊天什么的,也都自然停止了。
凌然一言不发的调整牵开器的位置,接着将左房充分拉起,以便于探查二尖瓣。
马砚麟帮忙拉着牵开器,口罩里的呼吸声莫名的变大。
他紧张了。
事实上,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变的紧张了一些。心脏手术的压力原本就很大,要说起来的话,心脏搭桥手术的压力还在众人的实力范围内,尤其是做了一段时间的手术以后,助手们说熟练也还算熟练,甚至稍稍有些游刃有余。
但是,加上了瓣膜手术以后,助手医生和护士就真的有些艰难了。
开始阶段还可以说是他们依旧熟悉的部分,越过这部分以后,众人的紧张情绪就起来。
好在凌然的动作依旧准确,命令依旧直接。
外科手术台上,有时候有一个明白人就可以了。
哪怕是在克利夫兰诊所,许多手术也都是一名主治医生,带着一名住院医或者实习生就做下来了。
凌然抬头看了众人一眼,也没有多的话,就继续做起了手术。
做手术和做功课其实很像,不是大喊着“认真一点”就能做下来的。当然,同样的道理通常也适用于家长的工作,虽然大部分家长的工作的技术含量远少于此。
凌然通常都是以身作则式的带队,一方面是他懒得说,另一方面,是这样的效果非常好。
而就心脏手术来说,一场手术拉通了做下来,是胜过许多次习练的。换一个方向来说,许多次的习练,也是不可能代替一场手术的。
“超声准备。”凌然的手术进度走的飞快。
超声评价是决定做瓣膜成形还是瓣膜置换的关键,通常来说,如果是瓣膜环扩张导致的返流,那就可以采用瓣膜成行,但如果瓣膜已经被拉的偏心了,那就只能用瓣膜置换了。
而在旁边的左慈典,也开始紧张起来。瓣膜成形虽然也不便宜,毕竟比瓣膜置换要便宜一些,后续的治疗也能再省一点。对老司机一家来说,若是瓣膜置换的话,经济压力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