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进入了!”金毛梅奥的神外的医生轻轻的嘟囔了一句。
“是啊,他要进入了!”一个团队的医生也无意识的回复了一句。
对于张凡,他们从手术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种期待着张凡出问题的想法。
可随着手术的推进,都是行家,一看就明白了,张凡的手术技术明显没有问题,甚至用他们严格的挑刺都未必能发现一点瑕疵,他们算是明白了,张凡的手术技术真的很好。
甚至可能比他们都要高,但对于这个,他们不光不愿意在嘴上承认,甚至在内心深处都不愿意承认。
“他不用显微镜!”
头巾哥这边的外科医生惊讶的说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让周边欧美的团队眼神如同刀子一样照射了过来,意思就是不懂少哔哔哔。
这种手术,有镜子没镜子根本没啥差别,因为就算有镜子也看不到啊。
紧赶慢赶的土坛子一群人进入观察室的时候,张凡都已经打开头颅,探针已经要进入了。
“约翰老师!”
“乔治老师!”
他们一进门,到是认识的人不少。“茶素的这个张凡医生,你们熟悉吗?怎么在国际会议上从来没有见过他,sfn会议没见过他,csha会议中也没见过他。
甚至我在neurosurry上也没见到过用张凡发表的期刊,他到底是那个医院的,是不是你们国家数字保密级别的医院?”
这一问,到是把土坛子的问尴尬了。
“额,托尼老师,张凡医生是茶素医院的院长。他其实不是神经外科的医生。”
“哦。天啊,难道是脑血管、或者是颅底外?水特的,什么时候,神经外已经让这些分支医生给统治了。他老师是哪一位,你们国家的?应该不是,东金丸子国的?”
土坛子的带队更尴尬了,尴尬的恨不得他现在就转身走出这个观察室。“额,他在我们国家注册的是骨科医生,硕士博士老师都是普外的卢院士,去年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止吐药,今年的主要研究方向是乙肝。”
“额,尼玛,你喝醉了吗!”
几个人没说几句话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张凡的探针已经进入了,已经深深的插入进老头的颅脑中。
一群人安静的等待着,一边看着张凡的探针,一边看着越长越高兴的老头。
老头唱的不知道是不是放骆驼的小曲,反正张凡是听的有点烦躁了,咿咿呀呀的,就好像年久失修的破门被大风吹过来吹过去,发出的那种让人汗毛都能竖起来的酸牙的声音。
一点一点的进入,手术前,张凡几乎把老头的影像检查烙在自己脑海里一样。
矢状面、冠状面,探针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躲避着血管躲避着重要的区域。
脑外的手术,说良心话,真的没啥意思。这个不能动,那个不能碰,就好像初中生谈恋爱一样,只能摸摸手,真要敢弄其他的,估计小姑娘会给家长告状。
反正有线的空间里,张凡躲过来躲过去的,还要想办法插进去,说实话,虽然没骨科手术费力气,可这玩意废精神,十分钟的时间,张凡就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头上都冒汗了。
终于,张凡的手不动了,纹丝不动的,“到地方了。”
老罗一看探针的刻线,好像超过去了一点,不过老头唱歌很嗨皮,老罗也就放心了。
这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真要扎深了,可就不是流血不流血的问题。
慢慢的,纤细的负压吸引器,靠着探针缠绕着往下潜。
“压力开到最小,1、2、3开始。”
这个时候吸引器就好像没打开一样,只有微微的抖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分钟
五分钟,就在大家觉得张凡没插到位的时候,黑红黑红的血块,就像是一坨融化的德芙巧克力一样,慢慢的在管壁上向外移动。
“他做到了,而且完美的做到了!很精彩!”说完,梅奥的几个金毛医生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骨科医生,转头就走。
他们有这个牌面,有提前走的牌面,他们想不想和张凡交流一下,说实话有,但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有的医生跟着梅奥的走了,但也有没有走的,比如三岛的几个医生,还有丸子国的几个医生。
一台手术,从头到尾,说实话,惊险的部分就是插入的那几下,如果插不好,后面就不用谈了。
老头估计也唱累了,“我能不能喝口水!”
“不行,您还是得唱。“张凡顾不上老头,麻醉师老黄倒是笑眯眯的给老头说了一句。
“这是我一辈子中,唯一一次对唱歌这么厌恶。”
老头又开始了。
硬生生的让老头唱了四个小时,终于手术做完了,清醒的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