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朝曦上手揉他的脸, "你也很多优点, 睫毛长, 皮肤白,眼睛亮,一看就是女孩子。"
"还有啊。"她还没有说过瘾, "只有女孩子的头发才这么顺, 也只有女孩子的手这么纤长,总之你浑身上下都像女孩子, 不,你就是女孩子!"
打击人谁不会啊, 谁打击她, 她打击谁。
"嗯嗯。"沈斐也不反驳,"我就是个女孩子。"
朝曦登时又有一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感觉,沈斐怎么一点不介意别人说他像女孩子, 不会感觉别扭吗?
"小姐姐芳龄几何?可有对象?约不约啊?"朝曦挑起他的下巴。
沈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约。"
朝曦:"……"
"约不约?"用力板正他的脸,"不约我要来强的了。"
边说边撸起袖子, 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沈斐不屑的瞥她一眼。
"?"朝曦来劲了, 当即就要扒他, 手刚放在他胸口, 突然停下, "又琢磨什么准备算计我?"
她聪明了一回, "我是不会上当的。"
无非是用这种方式留下她罢了,如果俩人上了床, 关系更加亲密,朝曦也没有理由离开。
沈斐躺下,语气略带挑衅,"药蛊不要了?"
"那……自然是要的。"朝曦语气软了一些,又看不得沈斐得意,犹自逞强,"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没必要一定……"
"总之师祖给我的时候喝了一碗血就到我体内了。"她坐在沈斐腿上,一会儿摸摸沈斐的脖子,一会儿摸摸心口,"药蛊护心,如果取你的心头血或许就出来了。"
沈斐低垂下眼,若有所思,半响道,"既然如此,那你取吧。"
朝曦白了他一眼,"你当我不想,也不看看你弱成什么样,哪有血给我取?"
心头血跟别的血不一样,取了沈斐会元气大伤,他本来身体就差,从悬崖上掉下来给他带来一辈子的后遗症,不养个三五年根本恢复不了,再被朝曦取个一碗心头血,能要他半条命。
这也是为什么师祖没两天陡然老去的原因,先丢了心头血,又取了药蛊,直接抽了她半数精元,后半生不好过,所以师傅才会哭得那么伤心。
朝曦原来不懂,现在懂了对师祖少了一些怨念,更多的是感恩。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取?"沈斐问她。
"养一养呗。"朝曦抱胸,"不然还能咋地?"
她从沈斐身上下来,将这人挤去床里,自己也脱了衣裳进来,没跟以前似的,自己一个被窝,直接挤进沈斐的被窝,腿夹住沈斐的,"我给你暖着,睡吧。"
她体温高,盖两个被子晚上热死沈斐,朝曦很早就知道了,只要盖的稍厚,她能当个火炉,师傅就特喜欢跟她一起睡,说可以抗寒。
朝曦让沈斐睡,沈斐睡没睡不知道,她自己反而睡着了,半夜热的不要不要的,将手伸出来,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又给她放回去,朝曦再伸出来,杀千刀的又给她放进来,一来二去实在困得厉害完全不想动,热就热吧,睡醒就好。
就这样熬了一夜,第二天辰时才醒,一歪头,发现沈斐已经半靠在枕头上看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居然比她起来的还早?
朝曦钻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膝盖,又用脚碰了碰他的脚,嗯,暖的,看来她这个火炉发挥作用,将沈斐的老寒腿拯救过来。
"你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朝曦伸个懒腰爬起来,没穿衣裳,先去推开窗户瞧了瞧外面,还在下雪,比昨天大,鹅毛似的,伸出手能接一把。
这样的天气如果是平时沈斐的腿肯定不能走路,寒进骨子里的疼,但是昨天给他暖了一夜,今天是温的,应该能走了,他居然没有先下去。
"腿还不能走路吗?"外面风大,朝曦又将窗户关上。
"嗯。"沈斐搁下书应道。
"真的?"朝曦不信,温的说明不疼,不疼怎么会不能走路呢?
她走过去摁了摁,又摸了摸膝盖的骨头,活动了一下腿,沈斐都没有喊疼,但是一问他能不能走,就是不能走。
无奈又是朝曦抱来抱去,匆匆洗漱完抱到桌子旁吃饭,很简单的饭,馒头咸鸭蛋和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