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特别喜欢村上春树，一直等着看他拿诺贝尔文学奖呢。”

……

“你喜欢看电影吗？最喜欢哪个演员？”李萌问。

“《诺丁山》吧，休·格兰特。”许庭生答。

“我看完《泰坦尼克号》，特别喜欢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我觉得他虽然现在偏小生，但是其实演技很好，肯定很快就会拿奥斯卡的。”

……

“听说你喜欢足球？你们学校跟我们学校那场比赛，我听同学说起过呢。”李萌问。

“是挺喜欢的。”许庭生回答。

“我爸也很喜欢足球，我偶尔跟着看一看，结果就喜欢上荷兰队了，我觉得他们下届比赛肯定会拿到世界杯冠军的。”

很显然，李萌其实并不太懂足球，是故意找的话题。

……

对话到这里，就连许庭生都有点同情面前这个项凝表姐了——“妹子，你这注定悲剧啊。”

许庭生从2015年回来，知道那些年，村上春树一次次冲击诺贝尔文学奖失利，小李子一次次冲击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失利，荷兰队一次次冲击世界杯冠军失利，……

“那么巧他们都让你给喜欢上了，期待上了……难道这才是他们艰难痛苦的终极原因？”

“来，先吃饭吧。”

正愁不知道话题怎么继续，项妈招呼吃饭，许庭生如释重负。吃过饭，许庭生又主动进厨房给项妈帮忙，一直拖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他回到客厅没一会，项爸把项凝接回来了。

“大……许老师。”小项凝开心的叫道。

许庭生也很开心，因为接下来，有了小丫头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她排练的事，说轮回乐队要参加校庆表演的事，许庭生终于不必再和李萌继续尴尬的应付下去了。

可惜，没聊一会，项凝就被项妈找借口叫走了。

趁着没人，项妈偷偷告诉了项凝今天把许庭生请到家里的原因，是要介绍他和你表姐认识，叮嘱她不许捣乱。突如其来的，小项凝有一种自己能说不清的感觉，反正，她不开心了。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本该独自在书房做题的小项凝每隔几分钟就会跑出来一次。

“许老师，这个题我不会做。”

“许老师，上次说的默写要不今天就写？我都准备好了。”

“……”

十五岁的小丫头其实没想太多，只是知道当自己这么做，当自己不断打断大叔和表姐的聊天，自己心里的那些个不开心……就好了很多。

项妈偷偷瞪了项凝好几眼，项凝倔强的假装没看到。

终于，再一次项凝又问问题的时候，许庭生主动说：“我看你这块基本都不懂，干脆我们去书房，我给你完整的讲一遍吧。”

“嗯嗯嗯。”小项凝两眼放光，开心的连连点头。

许庭生本来就只是项凝的家教老师，现在他又是在关心项凝的学习，项妈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只好自己坐过去陪李萌聊天。

书房里，许庭生和项凝都没提客厅里的事，没提她的那个表姐，也没提项妈再明显不过的意图，就那么认认真真的一个讲，一个听。

这一刻，两个人内心的想法其实是很相近的。

项凝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理，也不愿多想，反正她刚刚不开心，现在开心了。许庭生也一样不能确定项凝是什么样的心理，毕竟她还小，是吃醋吗？是喜欢吗？还是只是小孩子的那种占有欲，就像是对待自己喜欢的玩具，怕被人抢走了。

上完课，许庭生也到了回校的时间点，项妈把他送到门外。

看项妈欲言又止，许庭生主动说：“阿姨，那个，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