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层层走访,也还是找不到觥垒大学士来过的证据。
也就是说,三条线的调查,都没能找出一点有用的证据。这让薪火大学士即便再怎么吹毛求疵,也无话可说。
是,经过几天的接触,他越发觉得水工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城府很深。
可总不能因为人家城府很深,看上去不简单,就一定要把罪名往人家身上扣吧?总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宣布定罪吧?
这不合适,学宫就没这样的规矩。
即便他借助紫金绶带大学士的权威,强行这么操作,请出大五行令,有首席大学士背书,恐怕也得激起兵变,甚至引起五行学宫上下的震动。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旦出现变故,连锁反应之下,谁都不好说最终的结果会如何走。就算是紫金绶带大学士,也未必能将失控的局势彻底掌握住。
思来想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得默认水工学士是清白的。
学宫正是用人之际,总不能把这样的人才主动往外推。按照风隐反馈的信息,这个水工学士对学宫还是很有归宿感,很愿意在学宫建功立业的。
当然,他也放过狠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要是别人说这种话,薪火大学士只当他是狂妄之徒。真以为没了平台,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起飞呢?
但这个水工学士显然不一样。他是真靠一己之力打出来的功业。五行学宫这个平台真要抛弃他,人家还真可以轻轻松松找到下家。
既然查不出什么,自然不能把水工学士这样的后起之秀一脚踹开,还得安抚招揽为宜。
哪怕薪火大学士依旧心存疑虑,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也不能有任何痕迹表露出来。
“水工啊,本座刚来的时候,就感觉你对调查的事不太在意,当时本座就猜测,你要不是问心无愧,断然不可能如此坦然。现在看来,你果然经得起考验,也没有辜负学宫高层对你的信任和提拔。本座希望你不要有包袱。就像你此前表态的那样,把正事放在第一位。你年轻有干劲,建功立业的日子还在后头。”
“大人放心,我没什么包袱。调查也是应有之义,属下一直非常理解。如果学宫高层置之不理,属下反而会觉得学宫高层太过草率了。”
“好好,你有这个态度,本座非常满意。”
薪火大学士哈哈大笑,拍拍江跃肩膀:“好好干,说不定这一两天,学宫就会有新任务交给你们。学宫用人之际,像你这样的才俊,学宫肯定不会放你躲清闲吃干饭的,哈哈哈。”
江跃恭谨道:“学宫但有吩咐,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薪火大学士爽朗地笑了笑,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试探问道:“那你说说看,你希望学宫当下怎么安排你?”
江跃毫不犹豫道:“学宫怎么安排,我便怎么干。地表战场也好,守护家园也好,甚至缉拿凶手也好,属下都会全力以赴。”
“好好好,年纪轻轻,锐意进取,更难得有大局观。我五行学宫有你这样的后起之秀,传承必定能赓续万年!”
夸得这么狠,江跃自然不敢太张扬,惶恐地笑了笑,以示谦卑。
薪火大学士也没再多做什么承诺,该示好,该安抚的话,他已经说过了。身为紫金绶带大学士,他自然不能太过刻意去讨好什么,话也只能点到即止。
调查团,来的时候阵势浩大,去的时候也没低调。
这分明就是告诉世人,调查结束了。水工部这边没有问题。
……
薪火大学士一行离开后,江跃却没有放松警惕,还是一如之前那样恪守水工学士这个身份的本份。
果然不出江跃所料,风隐那个家伙,在调查团离开后没过多久,又一次卷土重来。
显然,调查团包括薪火大学士内,并没有完全打消疑虑。他们还不死心,还想搞最后一次侦察。
好在,江跃不但有所料,在风隐出现的第一时间,又一次及时发现。
自然而然,那准备好的一套,又一次用来招待风隐。
卷土重来的风隐,毫无悬念再次一无所获地离开。
当风隐再一次跟薪火大学士会合时,他只能摇头苦笑,表示自己已经尽力,确实调查不出什么。
薪火大学士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多管齐下都调查不出什么,或许人家就是清白的,只是我们疑神疑鬼。像这样的后起之秀,只要他没有背叛学宫,咱们就没理由一直纠缠不放。”
风隐无奈地点点头:“那么,除了这条线索,当下已经没有更好的线索可以追踪了啊。”
“问题是这条线索,暂时已经查不出什么。再强行去查,发力过猛,反而容易坏事。或许,我们接下来应该以退为进了。”
“大人,如何以退为进?”
“安排任务给他,看他下一步的任务执行得如何。再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监视他,盯着他,看看他会否有什么破绽会暴露。若他一直没有破绽暴露,说明他确实就是清白的,就没必要一直纠缠不清,徒然冷了这么一个青年才俊的心。”
风隐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咱们再考验他一次。如果这次他还通过了考验,就不再揪着不放?”
“不然呢?难道你还想一辈子跟人家杠?”
风隐摇摇头:“属下倒不是这个意思,就按大人您说的办吧。不知大人打算给他安排什么任务?派他去地表世界厮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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