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返航的辎重船只迟迟未到,而雨季又将至,还需早作部署,以免迟误返琼的时间!”众人听了陛下的回答都是一脸惊愕,如此严重的事情在陛下严重成了一件不足多虑的小事。文天祥急忙再次启奏道。
“那文相和众卿又有何良策呢?”赵昺反问道。
“这……臣以为……”文天祥却被问住了,其实他也是因为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而众臣又忧心重重,这才要求举行朝议商议此事,他也知道现在消息断绝,暴风雨中哨船又无法出航探听消息,除了等还真没好办法,因而含糊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良策。
“臣等愚钝!”大家看文天祥尴尬的立在那说不出子丑寅卯,那自己也就别被陛下点名丢人了,相互看看齐齐起身道。
“呵呵,有些事情既然不为人力所能控制,又何必多虑呢?现在返航的船只未归,即便他们不来,事态紧急之时,余下的战船大家挤挤,也能都把大家拉回去的!”赵昺笑笑道。
“陛下临危不乱,臣等不及!”小皇帝的话虽有些戏谑之意,可大家想想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刮风下雨也非他们中谁能主导的,返航的船只在茫茫大海之上也没法寻找。而大雨同样使敌人难以发起进攻,自己在城中比之敌人总要舒服的多,当下最好的办法只能是等了。
“好了!众卿还有何事?”赵昺听了圣心甚慰,笑笑又问道。
“陛下,属下以为现在可以出动水军助战,对敌进行袭扰!”刘洙起身出列奏道。
“哦,刘都统请讲!”刘洙在朝堂上很少说话,此次主动建议,赵昺当然支持了。
“陛下,属下前两日随船巡视晋江,发现敌军大营依江而建,若是出动火箭船予以偷袭,虽不能尽歼敌军,但仍可重创沿江设营的敌军,减轻步军守城的压力!”刘洙言道。
“嗯,这方法不错,可以一试。你即刻制定详细的计划,报之枢帅和文相,再行定夺!”赵昺听了略一思索道,他知道不论古今大军下营一般都会选择近水的地方,一则便于取用干净的饮用水,二则一旦发生火灾可以就近取水。
“属下遵旨!”刘洙施礼道。
“陛下,城中商贾、百姓数百人向臣请命,恳请陛下在撤军之事不要毁城!”高应松起身出列奏道。
“毁城?!朕并无如此打算啊!”赵昺有些惊愕地道。他明白按照惯例每当一方攻下城池后,觉的又无法长久占领,在撤离时都会将整个城池一把火烧了,也不留给敌人,“此城乃是我大宋的城池,其中又是我大宋百姓,朕怎么忍心毁了他们的家园呢!”
而赵昺起初也曾经有毁城的想法,不过却很快又打消了,他觉的泉州城虽然被自己‘搜刮’了一遍,但是并没有毁了根基,只要忽必烈不想放弃这个聚宝盆,就会继续扶持,用不了两年就会重新恢复繁华,自己就有机会再来割一茬。可这话又不能明着讲,自然要用个高大上的理由彰显自己的仁义,好歹哪天让自己的言行也能成为‘祖宗家法’!
“陛下仁义爱民,必会让泉州上下感恩不尽!”高应松施礼道。
“陛下,那城中这些逆产又如何处理?”文天祥听了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城中的一些叛逆被抄家灭族,能搬走的财物都弄走了,可像宅院之类的不动产却无法带走。而东征军一旦撤走,元军很快便会入城,就无法仿效当年撤离广州之时将逆产拍卖或分给百姓的方法,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这些东西毁掉,但陛下的意思又不让损毁,不留给敌人继续使用。
“这……”赵昺听了也有些为难,像蒲家的长子还逃离在外,自己走了其就会重现占有,其他人家同样有类似的情况,那么就等于除恶务尽,而这些房子拆了自己也带不走,想想又道,“这样吧,就告知城中未走的百姓,尽可拆毁逆贼的房屋,将材料为之己用。”
“陛下此计甚妙,即震慑了那些叛逆,又能绝其根基,还能还利于民!”文天祥沉吟片刻赞道。
“好,那此事便由文相发文主持吧!”赵昺点点头道,既然提议的是你,说好的也是你,那便由你主持,有人骂街也是骂你,这个功劳自己就不领了。
“臣遵旨。”文天祥施礼道,“臣尚有一议,请陛下恩准!”
“文相请讲!”赵昺抬手让其免礼道。
“陛下继位后,得太后懿旨监国,主持军政。但臣以为陛下年纪尚幼,仍需学习圣言经典,因此臣请开经筵,招天下名士,朝中众臣为陛下讲读!”文天祥奏道。
“这……”赵昺听了眉头紧皱,沉吟片刻没有吭声。
赵昺这两天竟琢磨这个了,知道经筵是汉唐以来帝王为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为帝王接受儒家教育的主要方式。宋代始称经筵,置讲官以翰林学士或其他官员充任或兼任。宋代以每年二月至端午节、八月至冬至节为讲期,逢单日入侍,轮流讲读,名曰春讲、秋讲。开经筵为朝廷盛典,由宰相知经筵事,六部尚书等官侍班,另有展书、侍仪、供事、赞礼等人员。除每月三次的经筵外,尚有日讲,仪式较经筵大为简略,或称小经筵、小讲。
举行经筵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味道研经”,探究经书中的微言大义;一是“以古证今”,亦即以史为鉴,吸取封建统治经验教训。这开经筵听着是不赖,由各个名师为你进行多对一的授课,在现代社会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他却觉得其中有阴谋,不再是由几位师傅教授自己了,而是组团来忽悠自己,其中目的就是将自己改造成士大夫们心目中的明君,可却非他所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