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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在一片欢快的清脆鸟鸣声中,二人用过早饭,便有人来请他们见高定,昨晚在夜里上山,倒不觉得这里景色如何,此时再看四周,晨风清爽,绿树葱葱,远山
起伏,密密麻麻的木楼遍布其间,融为一体,令人叹为观止。
有些地方的木楼之间还有木桥相连,在山脚下还有一处山谷,那里有一片蓝汪汪的湖泊,清澈见底,波澜不惊,将山峦林木倒影其中,水光山色,宛若仙境。到了一处大寨前,只见到寨前有十多名手持刀叉的夷人战士,当先一人身形高大,头戴紫色的头巾,面色黝黑,脸上的皮肉显得肥厚,一双眼睛细长,穿着蓝色的长衫,
黑色的阔口裤,领口和袖口、裤脚都绣着银色的图案。
那人看到费恭二人,上前几步,右手放在胸口,躬身行礼道“我是果基步金,夷王的长子,奉命来迎接吕校尉。”
吕祥一怔,却也释然,既然高速与高定见过面,自然也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当下抱拳道“末将奉燕王及李都督之命,前来拜见夷王。”
费恭打量着果基步金,这人就是高定的长子高铁,虽然和高速是兄弟,但两人长相颇不相同,高铁长得更加壮实,还真像一块黑铁塔,倒真是人如其名。高铁看了一眼费恭,见吕祥没有介绍的意思,倒也没有多问,转身挥手,便听到一阵曲乐响起,沿着一排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大腿粗细的竹子大门后面,十多名穿着夷
家华丽服饰的夷家青年男女吹起了葫芦丝和芦笙,还有几人敲着大小不一的竹子做成的竹排,声音欢快高亢,充满轻松喜悦之意。果基步金在前带路,领着两人往大寨过去,一路上每隔几步,还有年轻的夷人姑娘用手蘸着竹筒里的清水,向二人头上洒落,水和火是夷人最崇敬的东西,不用吕祥介绍
,费恭也猜到这必定是极高的迎宾之礼。夷王所在的宫殿看起来十分古老,三角形的房顶之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牛头骨,足有磨盘大小,很难想象这是多大一头牛,经过风吹日晒,牛骨森百中有些地方已经发黑
,却显得更加古老神圣。
牛头之下,高铁站住了脚步,笑道“大寨之内,不能见兵刃,这是夷人的规矩。”吕祥也不多言,将身上的宝剑交出,费恭略微犹豫,终是将他的宝剑也递了过去,这是他师傅祝公道留给他的宝剑,作为一名剑客,他其实很讨厌别人触碰他的兵器,但
现在为了大局,却不得不委曲求全。走进木屋之内,这里面竟十分宽阔,左右共有三进,正对前方坐着一名老者,白发苍苍,面颊深陷,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已经不是当年跋扈南中的高定了,见二人进来
,微微欠身点头示意,吕祥只是校尉,他没必要大礼相见。左右两边,却还坐着十多人,都面容苍老,头上裹着不同颜色的头巾,有的脖子里还带着银质项链,绑着绷带的高速坐在右首,看到吕祥二人进来,也起身行礼,却面无
表情。
“吕校尉便是吕司马之子”高定打量着吕祥,慨然而笑,“你与吕司马的形貌太像了。”提起当年的往事,高定一阵唏嘘,他和雍恺、朱褒三人各领一郡,一时无两,不料刘封到来之后,不费一兵一卒就除掉了他们的联盟,自己是被侥幸选中活下来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