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将又纷纷请战,刘封知道他们已经从颓丧中恢复过来,接下来还需要一场胜仗来重振士气,但要想在司马懿手中取胜,难度无疑是极高的。
在几人的吵闹之中,刘封忽然想起来昨夜魏军出兵路线,皱眉道“司马懿请鲜卑军来助战,魏军在北面,鲜卑军列于大河沿岸,为何昨夜进兵,却是鲜卑军来攻赵广营寨,司马懿又在滑县攻我右营”
赵广闻言点头道“不错,昨夜正在守营,防备魏军进攻,忽然一队鲜卑骑兵从上游杀来,叫我防备不及,未曾料到其会有如此多的骑兵过河。”
霍戈言道“轲比能为人多疑,恐不愿将本部兵马交给司马懿调度,鲜卑军出现在左营,其中必定另有安排。”
刘封对霍戈吩咐道“马上派人查探军情,再去淇河上游探视,看看魏军掘开河道之后,是否还派人把守。”
“是”
霍戈领命而去,刘封又让张苞和赵广下去练兵,安抚军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现在魏军过河,接下来才是真正硬仗。
中午时分,探马回报,原来是司马懿叫轲比能自己选择进兵路线,才有如此奇怪的交错进军的情况出现,鲜卑军畏惧张苞的消息,在魏军中已经悄然传开了,引为笑谈。
刘封闻报,恍然大悟,笑道“原来轲比能还记得当年雁门关之事呢,看来张苞和徐陵二人在鲜卑军中影响不小啊,竟让其未战先怯。”
赵广想起战狼营的李斌来,笑道“若是将战狼营调来河内,鲜卑军岂不是要不战自败了”
“唔徐陵不知现在到了何处。”
刘封蹙眉一阵沉吟,两个军师到现在还未赶到,诸多事情无人商议,让刘封多少有些不踏实,而且将领也有些不够用,要想反击,看来还得再忍耐一段时间。
“大哥,我听到消息了,下午就带兵回汲县,杀出城去夺回营寨,将鲜卑军赶回河东去。”
门外又响起张苞炸雷般的声音,看来他也是得到了魏营的情报,匆匆赶来请战。
“继业此言差矣”刘封却摇头道,“鲜卑军怯战是不假,但那是论单打独斗,如今轲比能提大军而进,气势汹汹,又岂能因你一人而退”
张苞大步走进来,抱着胳膊“轲比能这混蛋还敢嚣张,他若不退,我把他打退就是。”
刘封笑道“在军师和其他几位将领未到之前,我们先不与魏军纠缠,倒是这鲜卑军,可陪他玩玩。”
张苞大喜,催促道“大哥,那我们快出发吧”
“你不能去”刘封摇头道,“我此番要让轲比能受挫,司马懿能换防攻我,我们也来个换防作战,先攻其弱。”
霍戈也笑道“张将军若去了,鲜卑军若不敢出战,死守营寨,确实不好行事。”
张苞委屈地摊开手“难道我武艺比别人强一些,也有错不成”
刘封大笑道“哈哈哈,来人,传令升帐”
不多时,刘封在共县升帐议事,此番兵败,赵广责任最大,免去左营统帅之责,由张苞统领左营守共县,赵广、霍戈几人为副将辅佐,刘封亲自带兵到汲县对付鲜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