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彤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光,“你怎么知道的?土布拉姆鲁?什么东西?”
陈光却没空答她的话,而是嘘了一声,小声道:“他们一共来了八个人,都没带武器,目前还没人进入会场。”
然后他也没管武彤信不信,继续侧耳倾听着。
“妈蛋,赶紧让人去把艺术馆里的座椅给换了!第三排第七座,第七排第五座,贵宾区107号……”
陈光听着听着就面色微变,赶紧接连点出八个座位来。
原来,从他这堂钢琴音乐会刚一开始筹划之时,碎世就已经盯上了国家艺术馆,早在五天之前,他们就已经提前行动了。
通过提前安插的内应,他们先将场馆里的椅子不动声色的弄坏一部分,装得像是自然损坏一般,然后就轮到供货商出场了。
就连供货商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换进来的椅子里面被塞了东西,场馆维护负责人也不会怀疑这家长期合作的公司。
于是乎,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这八张坐垫里被塞了东西椅子便出现在了艺术馆里。
至于引爆装置倒十分简单,是利用手机释放出人耳无法识别的特殊频率声波激发炸弹,这八个人购买的座票都在那八张做了手脚的椅子附近,一旦需要激发炸弹,他们同时按下手机中的音频,便能完成引爆。
“先不要打草惊蛇,趁他们的人还没进去,把装了炸弹的椅子悄悄换掉,然后再动手,剩下的这些人就不足为惧了。”
武彤将信将疑着点点头,立马照着陈光的要求在对讲机里吩咐着。
约莫十分钟后,陆陆续续传来回报,正如陈光所料,这八张椅子里面居然真的有货!
“头儿,八颗高爆生物炸弹,全被封在完全隔绝气味的塑料口袋里,难怪之前我们用警犬都没闻出来。”
“现在已经转移了吗?”
“是的,已经全部运出去了。”
“很好,先让其他人都稍安勿躁,也不要表现出任何情绪变化,等我通知。”
挂了电话之后,武彤满腹疑窦的看着陈光,“这次你居然全说对了!”
陈光耸耸肩,“瞧你这话说得,我就没错过好吧?”
“刚才那对好基友?”
“那都是意外,调节气氛而已,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那现在剩下的这些人已经成了没牙的老虎,我们要不要……”武彤说着,眼神飘向了不远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高声交谈着的那三人。
另外五人的身份确定也不难,就在陈光之前点出来的二十几人里,那五人同样年轻,看起来也很平凡,但和普通人比起来,他们的身上多出来一分杀气。
恍然间看过去,可能会因为他们绝佳的演技而被遗漏,但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持续观察之下,他们终究会露出马脚。
并且他们都有个共同点,穿的衣服相对宽松,都是为了遮掩自己过于壮实的体型。
若说之前武彤心中对陈光在特工方面的能力始终有所怀疑,但经过这一回之后,她已经对陈光惊为天人。
再想起之前他的许多过往,武彤此时心中就一个感觉,这家伙,真是无所不能。
所以在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时,她已经下意识的以陈光为主了。
“先等一等,我再听听看能不能听出点蹊跷来。”
“好!”
结果没等到五分钟,武彤的耳机里又传来讯息,说是碎世再次与安全局接触,要求谈判,要求得到薛琳的情报。
与上次不同,这次碎世的威胁来得更简单直白。
他们的原话是这样的。
“听说你们华夏人喜欢八这个数字,所以,我们也为你们准备了八个惊喜。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不然的话,借用一句华夏古语,我们会恭喜你们发财。”
武彤嘴角微微挂起笑容。
如果是之前,她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必定急得眉毛都要起火,但现在嘛,自己这边才刚刚拆了八个炸弹,呆在这儿的另外八名碎世歹徒早已被严密监控起来,一切尽在掌握,碎世的威胁反而让她只想笑。
陈光听武彤转述一番,也是忍不住想掩嘴偷笑,好吧我戴着口罩都不用掩嘴。
“对了,巴拉尔山是个什么地方?我怎么在网上查不到呢?”陈光低头把玩着手机,问道。
武彤想了半天,“我只知道西南边外的邻国有个城市曾经用过巴拉尔这个名字,会不会是那地方?”
“算了,回头再查吧,让光定总局的内劲高手们直接动手吧,省得他们反抗。对了,我有个要求。”
“什么?”
“不留活口!”
“为什么?”
“相信我,你从他们嘴里什么都打听不出来,我甚至可以肯定,只要给他们一丁点机会,他们就会把莫名其妙暴露消息的情况传出去,这样,他们或许会发现土布拉姆鲁语已经暴露了的事实。所以,与其去追求不切实际的更多的情报,不如让他们死得更干脆利落一些,这样咱们还能让他们在同一个坑里再摔一次。”
武彤多看了他两眼,“你比以前变得更果断了。”
陈光撇撇嘴,“那得看是对什么人,你说是吧?对于碎世,我没有一丁点仁慈。”
“也对,动手吧!”
两人就此分开,有内劲高手压阵,面对八个没有武器的碎世成员,实在不可能出任何意外,陈光也就不用再关注了。
可怜的碎世并不知道,他们非但没能得到薛琳的任何情报,反而将巴拉尔山这个地名暴露了出去。
内劲武人虽然当特工不太称职,但有心算无心,看似轻描淡写一掌拍在别人后背,将其心肺震碎却并不难。
十分钟后,在无声无息间,这八名来自碎世的高手,其中还有三名核心成员,就在无声无息间悄悄倒下。
人群实在太过喧嚣,他们毫无征兆的倒下只会让人以为是拥挤的人群让他们昏厥了过去。
主办方的反应实在太快,这些人倒下不到三十秒,便杀将出来不少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将人纷纷抬走了。
没人知道,这八个人在倒下的那瞬间,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短暂的喧闹过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艺术馆里面的椅子已经悄悄更换过。
这点小小的骚动,就像被扔进湖水的石子,只涤荡起丁点涟漪,迅速消弭于无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