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冲!”
第二批,第三批,所有人上好弩弦,骑马飞奔,绕过成片的茅草房,先围住退路。
“呜哩哇啦……”
里面那群光着屁股的土著终于在第五批人下来的时候发现了茅草屋着火了。
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出来逃窜。
“射!”
“嗖嗖嗖”黑夜中的弩箭犹如恶鬼的獠牙,出来的土著基本上还没走几步便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海蓝色的铠甲在夜色之中成了最好的保护色,土著们在火光里甚至都没看见人在哪里就直接被射倒在地!
而众骑兵也慢慢的掌握了节奏,按照以往训练的方式发挥起来!
奔袭骑射,围射,看见有漏网之鱼,拿起得胜勾上的钩镰枪,俯下身子,单臂夹着钩镰枪一磕马镫,身下的马匹便蹿了出去,用横刃轻轻一代,割断土著的脖子,或手臂,一击以后,交给身后的袍泽。
若是未死自然有人补上一枪!
当最后一批下来以后,哭笑不得的发现,仗已经打完了!
是的,燃烧的房子旁边趴着一群一群的土著,被火烤的都快起泡了,也不敢起来!
“薛校尉,你看~这什么办?”
薛仁贵眉头一皱,这种情况他更没遇到过了,求助的望向席君买。
席君买下来以后正想抄家伙大杀一通呢,没想到~还没等下船呢,仗就打完了。
席君买看着火光吐了口唾沫:“呸!晦气!真不禁打!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睡觉呢!”
说完拨马转身回去了!
苏烈看徒弟难住了,骑马下来,下令:“把所有人集中过去,茅草房的火灭了!用钢索铁链把茅草房拽到海里去!”
“诺!”
几十个人合理把船锚铁链拉下来,然后拴上钢索,远远的套住茅草房,打着信号,这边张帆“吱嘎嘎”,燃着火的茅草房被大船拖到海里!
骑兵们驱赶着活人,让他们抱头蹲在空旷的地方!
一个个蓝色盔甲的骑兵从黑暗与火光中走出,拿着钩镰枪,脸上的铁面具上是狰狞的鬼脸。
吓得这群土著吱哇乱叫!
除了一部分看管俘虏以外,剩下的都在打扫战场,用沙土掩埋,或者从海边提来海水浇灭火焰。
等这一切做完了以后,天光已经放亮了,残余的灰烬里冒着缕缕的青烟,一股烤肉味飘荡出来!
“打扫战场!所有人都有!把死尸抬到旁边的坑里掩埋掉!”苏烈下令道!
这下这群新兵可就遭了罪了!这烤的都冒肉香了,你说能有好模样?
要说这战场打扫,最难的就是水攻或者火攻的战场!什么样的都有,让人看了别说吃饭了,不把隔夜饭吐出来都算你消化的快!
这又有不少江南东道新征来的新兵,虽说阿史那一族大部分还有府兵老兵不在乎,这新兵可就受不了了!
看老府兵这边,一边用钩镰枪拖着尸体一边评头论足:“看见没?我这边这个最多也就三分熟,可是水泡可烤了不少!都跟生痘疮似的了!”
“你那算啥,我这边这个都快熟了,一边拽一边掉渣!”
……
新兵一听:“哇!”吐了!这一吐连锁反应就来了,一个吐的以后就一群吐的!
有一群吐的就是一片吐的,一个新兵吐着吐着面罩没卡主,掉下来吐了自己一脸!
掀开面罩,一鼻子一脸都是呕吐物,老兵看了一眼,没忍住,胃酸往上一翻:“哇!”也吐了!
这时候席君买看着吐的有气无力的新兵,单眼闭上,用大拇指瞄了瞄左右。
“嚯!这地方不太好!前无靠,后无照,左凶右煞,把死人埋到这里小心他们半夜爬到你们床上去!”
说完走了!
这时候新兵们看着那些缺胳膊少腿,烧的面目焦黑的尸体,想着若是半夜爬起来真一个这玩意爬到床上,不被吓死也被恶心死啊!
新兵回头问队正:“队正!这~怎么办?”
队正抬手给了新兵一个五百:“怎么办?怎么办?重新挖坑呗!难道你想半夜和他们一被窝?”
“这能是真的吗?”
“那谁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群人重新挖坑,重新把这个大坑里的在拉到新坑里,刚要埋,这薛仁贵又出来了:“谁叫你们埋到这里的?这港口将来还要用呢!离河流水源这么近,万一染了瘟疫呢?
不考虑后事的憨货!赶紧换地方!埋的远点儿!”
新兵:“队正~”
“喊我干嘛?换吧!远点挖着!”
看着一坑要拖的尸体,新兵们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