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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在兴陪着笑脸,认真地说“在回来之前,我与辽河方面的代表机简单地开了个碰头会,我们大家的意见是感觉朝方别有所图,他们的真正目的不单是借助工业合作而利用我们的电量。”
“哦”张清扬玩味地看着他的表情,心说难道他们也猜出了什么吗便问道“那你们认为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韩在兴摇头道“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了。”其实韩在兴在心里也怀疑张书记一定知道什么底细,但是他万万不能问的。
“那在其它项目上,他们怎么看”张清扬问道。这次访朝,不单是为了铁矿上的合作,正如金光春所说,咸境北道很适合兴建大型的工业基地,只不过这里农业发展落后,在农业生产、食品加工方面双方也想合作。
韩在兴回答道“其它项目都好说,像玉米、大豆等粮食的援助等等,在我看来只要双方在铁矿上成功合作,其它项目也就不是问题,总的来说他们的要求不算过份。”
张清扬点点头,韩在兴分析得很对。他便又问道“韩书记,依你个人看法,你怎么看他们提出来的电能与煤炭方面的要求”
韩在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因为摸不透张清扬的真实想法,便小心地回答“在我看来可以接受,我们辽河市的发电厂现在发出的电支撑着周边好几个县市还有剩余。我们本地也有少量的煤矿。不说用本地煤,就是利用延春的煤也可以啊,我们距延春这么近,运输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延春煤质好,储量丰富。但关键是运输方面,用电需要架电塔,运煤还需要修桥,以我们现在的中朝大桥的运输量,客运还行,但满足不了货运,这座大桥当初在设计之初就是客货两运的,上面是公路客运,下面是铁路货运,只是下面的铁路还没有修成。这些都需要大量金钱的投入啊”
张清扬微微一笑,目光有些失神,可以说韩在兴的话说在了关键点上。电力与煤炭的运输才是关键中的关键,也正因此,金光春才有了和他的私下交谈。
“韩书记,据我所知咸境北道是朝鲜的工业重镇,他们除了铁矿以外,地下还含有很多稀有金属,就比如说煤的产量,就占了他们全国的二分之一,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用我们的煤呢用当地的,不是省掉了很多运费,我们也可以花钱买他们的嘛”
韩在兴摆摆手,笑道“话是不假,这几天我了解了一下,原来他们的煤是褐煤,又名柴煤,是煤化程度最低的矿产煤。化学反应性强,在空气中容易风化,不易储存和远运,储存超过两个月就易发火自燃。这种煤不太适合用来能源发热,到是可以从中提取很多化工产品,比如说化肥、涂料什么的,一些西方大国将褐煤作为未来战略资源来储备,很少开采。这种煤我国含量较少。”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清扬还真是第一听到这种褐煤,他现在终于明白朝方为什么要利用我们的煤炭了,看来他们也知道褐煤的珍贵。他便指着韩在兴笑道“韩书记,我可要向你学习啊,你让我多懂了一些,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
韩在兴谦虚地笑笑,摆手道“张书记是做大事的人,有很多大方针等着你去研究,自然时间很忙。”
“什么做大事的人,我们辽河才多大点地方啊”
韩在兴见张清扬高兴,就笑道“辽河在您的眼里是小地方,这正说明您志在千里”
“哈哈”张清扬放声大笑,仔细一想他的话,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自从成为辽河市的一把手以后,通过一年时间的调整,他渐渐觉得工作轻松下来,还真有一种要扩大自己地牌儿的感觉。有时候他就在想,如果让自己主政一省,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回到辽河以后,张清扬先是招集出行的干部们开了个坐谈会,研究布属了下一步的谈判计划。散会以后,他先给刘梦婷打电话,问她是否在辽河的家中。刘梦婷淡淡地说“嗯,我在辽河呢。”
“那正好,晚上我去临幸你,嘿嘿”张清扬兴奋起来,那天晚上崔英姬勾得他火起,这把火憋了两三天,还真需要处理掉了。
“讨厌”刘梦婷明白他的意思,略有些气恼地挂上电话,可心里却很高兴。
张清扬心情舒畅,想起了与金光春的谈话。辽河想与咸境北道合作开采铁矿、并进行冶金加工等项目,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在赴朝之前他曾向上级通报过,并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可现在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向上级汇报出行的成果。必竟金光春与他所谈之事涉及到外交、军事的隐秘,这远远不是双林省委的职权范围内能够处理的,说白了金光春所说的那些事情是不能让外届知道的。在一切还是未知数之前,就连省委书记郑景柱他也不能说。
可是郑景柱又是张清扬的上级主管领导,他有权利知道张清扬出访朝鲜的情况。身为上级,知情不报是为大忌,假如郑景柱从其它渠道了解到了张清扬去朝的内幕,很难不对他产生看法,这样一来张清扬今后的工作就陷入了被动。张清扬略有些为难,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和岳父陈新刚沟通一下。
等张清扬简要地向陈新刚说明了在朝鲜所遇到的问题时,陈新刚想了想就说“清扬啊,这件事需要军委、外交部、国务院综合研究一下,我看现在正好是休假,你来京城等消息。”
张清扬说声好,然后为难地说“爸爸,那我应该如何向省委报告呢朝方提出的那些要求您也知道不方便先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