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傅清的汗都下来了“那是自然,怎么能胡说我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令妹的,所以只是收着,不曾归还。如今知道了,改日我一定带着东西亲手奉还,亲手奉还。”
薛虹冷笑一声“看你这副心虚的样子,你方才说什么也没做,我反倒不相信了呢。得了,那发钗既然都在你那里那么长时间了,就说明你和我妹妹两个人是有缘的,你就继续留着吧。你呢,老大不小了,我妹妹也已经到了及笄之年,可以许嫁了。兴许我父母最终选了你做东床也未可知呢将来的事儿谁都不好说不是吗我是觉得你不错的,若是我妹妹能嫁给你,我也高兴。来来,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小二,再给我上两坛醉红楼,小爷我掐指一算,富察大少爷该是红鸾星动,好事近了,上些好酒应应景儿”
好吧,傅清是看出来,薛虹真的醉了。他这个人再怎么随性也好,怎么可能一只脚踩在自己的大腿上,又用一只手勾着自己的下巴,像个登徒子tiao戏良家妇女似的看着自己,喂喂,我们俩可都是男人,你这家伙搞什么鬼
傅清见势不好,一反手点了薛虹的睡穴,无奈地结了一顿价格不菲的酒钱,把薛虹交给他带来的两个小厮照顾,自己才坐车回府。只是,回到家的傅清拿出属于薛大姑娘的发钗看了又看,几乎一夜都不曾入眠。
第二日清晨,薛府。
“啊我要死了我的头我的头好疼啊”
刚刚起床的薛虹宛如一只丧尸一样,黑黑的眼圈,红红的眼珠,还有几乎要让自己疼爆炸的宿醉头痛,无一不在印证着昨天饮酒过度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喝个鸡尾酒竟然会罪成一个弱鸡
好吧,讲明了是调制酒,里头虽然加了各种果汁,却也和了许多不同种类的酒,也许这具身体的体质是不能喝掺酒的吧
薛虹房里的几个丫鬟悉心地照料着宿醉难受的薛虹,朗月忽然进来,手里端着一小碟点心“二爷,这是方才大姑娘特意叫人给您送来的胡乳达蒙语,意为奶豆腐,是一种发酵奶食,加糖搅拌后会得到类似于老酸奶的饮品,说是解宿醉最好的东西了,可以养胃的。另外,大姑娘还说最不喜欢闻人家身上的酒气,就不亲自过来看你了,等你酒醒舒服一些,再来找你说话。”
薛虹听着朗月的话,宝钗不满的表情似乎就浮现在眼前,他笑了笑,拿起一块胡乳达放进口中,浓郁的奶香溢满唇齿,一种说不出的熨帖温馨油然而生。
不过,被妹妹的关怀治愈之余,薛虹突然想起一些零散的画面。昨天,他似乎跟富察傅清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喝酒、发钗、自己留着、选作东床我的妈呀,昨儿这是都说了些什么呀完了完了,头头更疼了。
与此同时,十三贝勒府。
白貂儿只记得富察傅清闯进了月华园,然后和胤祥说了一大堆的话。在胤祥说“为了我的身份、我的责任,我已经变得不像我自己,整天只知道尔虞我诈,活在利用和被利用的漩涡里,我甚至因此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时,他看向自己的每一寸灼灼的目光都在告诉自己,那个对他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