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琪的性格好像也停留在了十二岁那个娇憨活泼的年纪,她仿佛看不见镜子里她那张恐怖的脸,美美的转了一圈,就蝴蝶一般翩然出门。然后在后院池塘边,她自言自语,却好像是在和谁说话,一转眼就看见了一身红裙手提长鞭的霍长笙。
丁琪立刻挡在谁身前一般底气不足的道:“你想干嘛?我们不怕你的。”
然后就好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红衣女子怒骂着立刻开打,丁琪被打的跌倒在地,从最开始的倔强怒骂到痛苦不堪的求饶,这场虐打竟然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从中午到下午日落十分,哪怕那些鞭子不是真的打在丁琪身上,可丁琪的惨叫是真的,痛苦是真的,她经历过的这一幕也是真的。而这样可怕的轮回重复了八年还在继续。
霍长笙神色麻木,但眼底已经被这场看不见鲜血的现场还原染上了怒气。她就这样看着丁琪这一天一夜都在重复过去,只看了一天一夜她已经难受的厉害。
丁琪又被的捂住耳朵惨叫着晕过去了。红衣女子将丁琪扛回去放好,这是丁琪当年昏迷的时间,这么多年来,这重复昏迷,竟然成为了丁琪每天唯一的睡眠时间。
霍长笙又给了红衣女子一颗糖豆:“这是解药,你好好照顾丁琪,不要让人知道我来过。要知道如果从你嘴里让丁家人知道我来了,而你却知情不报,他们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叫什么。”
“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大小姐的,不会泄露您来过的事情,奴婢叫绿萝。”红衣女子惊恐的道。
霍长笙点头,她需要一个能在丁琪身边接应自己的人,又看了仿若昏睡的丁琪一眼,霍长笙才和夏直离开。
丁府前院,严阵以待了一天一夜的人们依然是半点不敢松懈的,可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霍长笙的影子,众人又累又烦躁。
丁云深面色阴沉的问今天又来的李思暖:“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霍长笙来了吗?这都一天一夜多了,她人呢?”
李思暖恨极了霍长笙,她来恨,她不来也恨:“她昨天真的是说要来的,她向来是睚眦必报的啊。难道她故意耍我们?”
丁云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想到了前几天霍长笙也说要来,结果他战战兢兢的等了那么久她没来,这次又这样。果真是在耍他们!她竟然是连放都不将丁家放在眼中?
“贱人,她敢如此轻蔑丁家,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丁云深在众人面前那叫一个气势汹汹,但却没有实质性行动。
李思暖脑残粉一样的迷恋丁云深,不仅不觉得他是个伪君子,反而觉得他男人极了。
霍长笙无精打采的回到家里就躺尸了,奶娘围着她乱转,知道她一夜未归经历了什么,就满不在乎的道:“小姐看着情绪不高,是让那丁琪的模样恶心到了吗?她也是自找的,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还矫情的自己找罪受,天天找挨打还上瘾了。”
霍长笙眼珠转过来,目光第一次是毫不掩饰自己对奶娘这种轻视人命的怒意:“奶娘疼我吗?”
奶娘慈爱的道:“我自然是最疼爱小姐了。”
霍长笙冷声问:“那若是我被人在那么小的年纪,就毁容了害得耳聋了,奶娘会不会心痛?会不会恨不能杀了那害惨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