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一听眼睛就是一亮:“好嘞,这样反而更有趣。臣也会随时注意他们的,有好消息就来给皇上汇报。”
皇上哭笑不得,他这顽童皇叔可怎么办,玩心太重了。皇上捏捏鼻梁道:“皇叔还是给朕说一下丁家的其他情况吧,那丁琪当真死了吗?”
礼亲王一声叹息:“太医都说没救了,可不就死了吗。闻虎承让臣和皇上先说,闻虎承要动丁家了。”
“就因为一个丁琪?”皇上差异的问。
礼亲王又来劲了:“才不是呢,是因为霍长笙,哈,皇上您是没看见今天,闻虎承因为丁尚书顶撞了霍长笙几次,那气得都恨不能将丁尚书直接大卸八块了,丁尚书这次惨了,闻虎承要动真格的了。”
有太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丁尚书求见。”
皇上和礼亲王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丁尚书来告状了。皇上道:“宣。”
“宣丁尚书觐见。”大殿里立刻响起了太监尖锐的传召声。
丁尚书病泱泱的走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皇上面前,然后就开始了老泪纵横的表演:“皇上!皇上可要给老臣做主啊,老臣冤枉啊,老臣委屈啊,老臣的女儿死不瞑目啊。”
礼亲王本来还准备看戏呢,闻言立刻呵斥道:“放肆!皇上面前,丁尚书半点分寸礼仪都不要了吗?怎么能在皇上面前如此哭嚎,还说什么死不死的?”
丁尚书哭声戛然而止,差点噎死。
“老臣失态了,还请皇上恕罪。老臣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圣前失态,老臣是真的委屈啊。”丁尚书收敛了许多,但还是哭哭啼啼的,一看就真的受尽委屈的样子。
皇上这才开了尊口:“丁尚书且慢慢说来,若丁尚书真的有冤情,朕绝不会不管。”
丁尚书看了眼礼亲王,这家伙就是来提前告状的,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家的事情,现在皇上这样问,他也不敢乱说,可又不能不来,不来不显得自己心虚吗?他现在就只能希望丁琪已经彻底死了。
只有丁琪彻底死了,他这事情才能算是四五对症,不然以后有的麻烦了。
丁尚书斟酌了一路,所以说话也还顺畅,将事情说了一遍,没有礼亲王那部分,丁尚书说的那叫一个凄惨,霍长笙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丁琪惨死在她手下,有礼亲王参与的这部分,他说的倒还算是真实,不过却也是向着自己的。
丁尚书最后道:“老臣就不明白,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她霍长笙害死了丁琪,竟然还因为什么可笑的不愿意被冤枉的理由,抢走了丁琪的尸体。哪有这样的人啊?她已经害苦了我丁家,害得丁琪惨死,她抢走尸体是决不允许的。还请皇上给老臣做主啊。”
这话,还真没毛病。
不管是谁,那都不能因为什么理由,把人家孩子的尸体抢走不是?这是人干的事情?
皇上听着心中没有波澜,他的心本来就站在闻虎承霍长笙这边,尚书这东西他想要有的是人去做,但尊者和忠臣却是世间难寻。而且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皇上本来就清楚得很,丁家做局以为很高明,其实他们不知道,再高明也比不过他早就知道这一切。
皇上不动声色的道:“丁尚书说的有道理,霍长笙这事情做的确实不对。但她毕竟是霍老将军唯一的女儿了,还是皇后的亲姑姑,朕也不好不过问她一下,就偏听偏信的给她定罪了。这样吧,朕让人传召霍长笙来殿前,你们当面对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