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跪在母亲面前,郑重的道:“母亲,儿子谨记母亲的教诲。儿子让母亲操心了,不能让母亲安享晚年,反而让母亲因为儿子的愚昧而殚精竭虑,是儿子的错。”
老夫人扶起李渊慈爱的道:“我是你母亲,这辈子不为你殚精竭虑我还能为谁?你只管去做,记住,要诚心,要能放下你的年纪身份和颜面。娘等着你带好消息回来。”
李渊重重地点头,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直到走出房间,他才用手抹了一把脸,将眼角强忍着的湿润擦掉,目光里的所有浮躁和狂怒,已经沉淀下来,他冷静的仿佛换了个人。
有母亲的一番教诲,李渊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不一样的认知和感悟。
他何其有幸,能在年过半百的时候,还有母亲在一旁教诲管教自己,用良言来劝导自己。李渊也明白母亲之前那番话未尽的意思,既然他没有一个能约束管教儿子的妻子,儿子没有一个能看着他们的母亲,那他作为父亲,就要尽到责任的去教导儿子们。
这是他的责任,也是李家的传承。
李渊的第三次登门,又比霍长笙估计的要快了很多。
这一次听到李渊登门,而且还是平静的站在门外,规规矩矩的递上拜帖,霍长笙轻拍拜帖,笑了:“这李渊背后肯定是有高人指点。”
闻虎承修长的手指剥下了一牙儿橘子瓣喂到霍长笙嘴边,问道:“何以见得?”
霍长笙边吃边道:“三次来访,一次比一次理智,一次比一次有条理,一次比一次细致,一次比一次间接短,而这一次,听下人描述他站在门前的语气状态,都是平和冷静的,这还不算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吗?”
“也许是他自己想明白了呢?这求人的态度,可不就是不能盛气凌人吗?”闻虎承将她的小脸捧过来亲了一下,微叹道:“橘子味的香甜,果然还是要这般才能彻底体会。”
霍长笙笑他:“调情是不是男人骨子里就带着的技能?平日里看你严肃刻板的样子,结果你比谁都能撩,你就不能好好吃个水果吗?总在我嘴里捡香味,很有趣?”
“妙趣横生,这等乐趣,我得让长笙也深有体会才行。”闻虎承眼底似有狼光一般。
霍长笙赶紧逃开他的包围,拿着拜帖道:“我感觉这背后指点李渊的人,十有八啊九是个女人。”
闻虎承神色一动:“你还没回答,为什么不能是李渊自己想明白的呢?就非得有个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才行?又何以见得是个女人呢?”
霍长笙仰着小下巴道:“因为李渊就是个暴龙,只知道咆哮和发火,拳头就是他的脑子,以他那憎恨厌恶我的程度,要按照他的性子来,他从我这第一次离开就已经恨透了我,就是带着他们全家一起去死,他也不可能再回来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