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侍郎对谢至这般做丝毫不领情,回道:“五倍又如何,这却也丝毫不可否认,你设计骗走我们田地之事。”
说出这话这可真是没良心了,在这个事情谢至可是一直尽心尽职,能给予的优惠可全都给予了。
唉,好人难做,看来往后还是当少做些好事。
谢至摊手,回道:“此事可就诛心了,这怎能称为骗,所有的买卖不都是本着双方自愿的原则,某又没上门逼迫你们,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某只问你那地是是毁坏的吗?”
谢至自是记得他前来的重要目标是什么,现在关键要探讨的那地是谁毁坏的,至于是否骗了他们地的事情,现在也不是讨论的时候。
最关键的是,谢至的那些想法与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即便是要辩驳,也完全说不到一块的。
那刘侍郎依旧没有直接承认,回道:“朗朗乾坤,岂能冤枉于在下,此事你若找出证据,某便认着,你若找不出也休要冤枉于某,不止如此,今日深夜强闯之事,在下也得去陛下那里好生说道说道。”
有这样的吗?当着你的面就要说我要去告你了。
既是如此的话,谢至又岂能这般轻易了解此事呢。
谢至微微一笑,道:“证据,某自然是有的,那被破坏的一千亩地又不都在你的名下,某怎不怀疑别人呢,据闻,你多次与陛下上折子说某的坏话,这还不止,私下之中也是多有言说,说是某设计骗走了你的地,是吧?”
因为这个事情,朝中对之不满之人多的是。
只是因这个时候的皇权已经达到顶峰了,还真没有人敢随便挑战皇帝权威,不然的话,可说不准还真就会有人直言是朝廷骗走了他们的地。
不过,现在的弘治皇帝可与以前不同。
他们若敢真这样说,弘治皇帝也就敢拿几个出头鸟开刀的。
谢至询问之后,那郎官这下竟是开口认了下来,道:“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
他怎就成诈骗了,若是他们能坚持初心,把着自己手里的地,亦或者是能够规规矩矩的把该给朝廷的税给了,哪还会有这样的问题。
说来说去的,还不是他们习惯了士绅不用纳粮吗?
这般说来的话,终究还是这些人心思太过自私,只是考虑了自己利益,而忘记了朝廷和百姓的利益。
现在眼见着自己的地被别人耕种了,心里实在不服气,才出此下策,其实他们怎就不想想,那地原先是否可又属于他们。
那郎官反问,谢至则是一笑,道:“事实怎样,某与你也与你说不清楚,何况,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对错,说来的话,若非你们担忧土地暴跌损害自身利益,最紧要的也是担心你们给朝廷交税,你们又怎会急于卖了地,若非你们急着卖地的话,又怎会把地价搞得那么低,某当初看这个地价实在是太低了,在购买的时候还特地加了些银子,即便如此依旧也未能挽回颓势,某可是把能做的都做了,现在这般情况可就真的怪不着某了。”
谢至虽说做了一下调控,但最关键的还不是因为他们的私心作祟。
说了这么多,谢至把能做的可都做了。
接下来可就要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了,这个郎官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反正谢至是必须要把这个出头鸟扼杀了,往后类似这样的问题一定是不能再出现的。
所以说,对于今日这事一定要严惩,绝对不能拖泥带水,往后才不会有效仿之人。
紧接着,又道:“算了,这些也不说了,某说这么多,你心中还指不定如何痛骂于某呢,日后自有事实作为见证,今日某就与说一个事情,城郊那地破坏之人可是你?”
谢至也是读过书的人,能引经据典说出一大堆的大道理,一般人若是与谢至辩驳的话,还真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郎官未能辩驳过谢至,很多时候还是不说话的。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事情之上他都不占理,底气就不足,又怎能辩驳过谢至去。
当谢至这次问出之后,那郎官却也并未直接否认,开口道:“你也莫要这般一遍遍询问在下,你若有证据,直接来拿某便是,若是没证据的话,那一切便莫要多言了。”
这是打定他在这个事情上没有证据了?
谢至一笑,抬手招呼道:“来人,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