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至的回复,弘治皇帝也不再多言,对跟在身旁的张永吩咐,道:“传本宫令,召寿宁侯,建昌侯速去暖阁。”
安排张永去寻张鹤龄兄弟之后,朱厚照便与谢至又去了暖阁。
朱厚照在乾清宫外面耽误了半个多时辰,等他们回到暖阁的时候却是想不到顾朴还在。
顾朴在暖阁见朱厚照的时候,朱厚照并未让他坐下便离开了,等到朱厚照和谢至在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回去的时候,顾朴依旧还站立在原地等着。
如此毅力,谢至和朱厚照都叹为观止。
朱厚照心地终究还是良善的,瞅着顾朴站了这么久大概是有些于心不忍了,直接吩咐人为顾朴搬来了凳子。
“顾右都御史辛苦了,坐下歇歇吧,本宫已吩咐人去召寿宁侯过来了,毕竟顾右都御史所言之事只是一家之言,若要判断是非,总归还得是听听事主怎么说的。”
顾朴也没非强硬到不坐,谢了恩之后便坐了下去,在坐下之后,才道:“臣身为御史,便有监察百官之责,臣弹劾之人虽不少却也并非捕风捉影,都是有真凭实据的,臣所言之事情绝对属实,殿下可任意去查。”
正当此时,依朱厚照吩咐传朱厚照吩咐宣张鹤龄进宫的张永便回来了。
到了暖阁门口,张永先进来报道:“殿下,寿宁侯和建昌侯到了,奴婢出宫的时候,在午门之外碰见了他们。”
当着顾朴的面,张永不多说,朱厚照也不多问,直接挥手道:“让他们进来。”
张鹤龄和张延龄有弘治皇帝张皇后护着,肆无忌惮惯了。
刚进入暖阁的时候本还有些中规中矩,等瞧见暖阁最大的只有朱厚照的时候,便有些不收敛了,张延龄直接冲着谢至嚷嚷道:“云中侯原来你在这里啊,怪不得我和大兄两个人在午门等了半晌却也不见你的人影,不是说陛下召见你吗?陛下呢?”
张延龄一直说个不停,完全不给谢至开口的机会。
他在停歇之后,朱厚照伺候着端茶送水的谷大用才回道:“陛下旨意让殿下监国。”
张鹤龄反问了一句,立马兴奋呼道:“殿下监国,这可真是太好了。”
张鹤龄如此过激的反应,谢至这下相信顾朴所言属实了。
朱厚照还未来得及言语,张鹤龄便拉着谢至追问道:“云中侯,本侯求你一个事情,你可定要帮忙,不然的话,本侯真就没法活了。”
张鹤龄说着竟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之后,许是怕谢至不答应,马上又道:“本侯卖了地的铜钱丢了。”
张鹤龄才开口,谢至便惊了一跳,问道:“什么?丢了多少?”
谢至虽说也不差铜钱了,但那铜钱他却也得知晓花在了何处啊。
对谢至这个询问,张鹤龄更为的苦大仇深,满脸的幽怨,回道:“全部。”
谢至开始鄙夷张鹤龄了,当初他去取走铜钱的时候,谢至便叮嘱他,这么多铜钱自己带着并不安全,带回去之后千万要保护好,万不能随随便便放在家中,容易丢。
张鹤龄保证的非常好,答应的很是爽快,回答的是,还没有人能从他手里偷走银子。
现在如何,不仅偷走了,而且还让人偷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