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打电话来指名道姓要留下她?不会吧,她不是因为陆茯苓那个案子,早就和陆氏总裁破裂了吗……”
“我们这些小市民啊,就别揣摩豪门人家的心理活动了,前几天我还看见陆温言亲自开车来接她呢,指不定……旧情复燃了。”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我还纳闷这陆温言心可真大啊,果然不是咱们普通人,自己亲妹妹都她被害死了,还念及夫妻情深呢。”
脸抹的像是铺了一层白面似的小护士,拧紧了杯子从开水间退了出来,一边催促着两个人动作快一点,一边漫无目的乱瞟着,目光在触及到楼梯转角时,微微眯了一下本就近视的眼睛。
刚才匆匆跑下去的女医生的身影,她好像从哪儿见过。
三楼办公室,楚衿将自己工位上的东西打包好之后,将两页纸的辞职书平放在了桌上。
她抬眸望了一眼这间不算小的办公室,眼底染上一片落寞,每周一次的查房时间,办公室的医生都去了病房,这里……显得空荡荡的。
短短的一周多的工作,这里虽然没有留下她的欢声笑语,却也留下了她努力钻研的背影。
早在她收到索邦的录用短信时,她就该想到的,一个医生过度饱和甚至存在冗余的医院,不会这么轻易地留下自己,更何况这是在其他很多医院都严明拒绝了她之后。
她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陆温言在为她铺路。
可是她更想相信,这是自己能力所致,而非陆温言的胁迫或指示。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午间的阳光穿过窗边干枯的树枝照进来,落在她空荡荡的办公桌上,一如她还未来时,那般静谧。
她一直有这个习惯,心情不好时就埋头大睡,楚衿从医院一回来,把东西随处一丢就上了楼,直到第二天中午还都没有动静。
楚大山担心自家姑娘,让周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孙菲菲被他打电话请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孙菲菲一向礼貌,一进门便亲切的叫了声叔叔,见楚大山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下意识的朝楼上楚衿房间瞟了一眼:“小公主这是怎么了?”
见到孙菲菲进门,楚大山这心算是放下了一半,赶忙拉着菲菲坐了下来:“她啊,昨天中午就回来了,没吃没喝一直睡到现在,周妈叫也叫不起,对了……回来时还带着那些东西。”
楚大山囫囵一指,孙菲菲便看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堆着一堆办公室用品,瞬间就会意。
她辞职了。
“好了,叔叔别担心,剩下的交给我,保证让楚衿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您面前。”孙菲菲勾了勾唇角,向楚大山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没等他应话就一个箭步窜上了楼梯。
楚衿房间没拉窗帘,一进门感觉有些刺眼。孙菲菲眼神胡乱在羽绒被下搜索了一通,最终看见了边边角角露出来的一缕长发。
她猫着腰走近,生怕惊动了沉睡着的楚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