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如果嫂子想动手，你一招都接不住，她要是认定你为登徒子，而对你的话没相信一点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死了，不只是受了点伤吧！”

聂铜道。

“这……”聂云眨巴眼睛。

的确，如果刚才澹台凌月真要下杀手，不论真血王冠还是封王分身，都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没下杀手难道真是自己的话语起到了作用？

“说了也好，现在嫂子可能是刚复活，心中还有些迷惑，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生怕你有问题，不过，让她一个人静一下就好了！有些事情，早晚都要去面对的，或许想开了就能明白过来！再说，你和她的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要她想查，肯定能够明白的！”

聂铜笑了起来。

以前的他单纯，对感情一事什么都不明白，融合修罗王记忆后，似乎对这些事情也有了解了，说的头头是道。

“但愿如此吧！”

聂云摇摇头。

心中虽然失落，却也隐隐有些期待。

澹台凌月不但复活，实力还这么强，他内心深处还是非常高兴的。

以前只是天道，同样无法沟通，而现在，对方虽然不认识自己，至少看到了活生生的人，只要坚持，迟早有一天，能让她想起以前的一切！知道自己的思念和情感。

站起身来，正想离开此地，脸色一僵。

只见刚才帮澹台凌月聚灵的启灵草，此时已经完全凋零，失去了之前的金色模样，变得有些暗灰，随时都会死亡。

哗啦！

一阵微风吹拂，叶子和花瓣同时掉落，化作灰烬，落在地上。

“启灵草……”

手掌一抓，想要将其抓到手心。却发现，这株逆天药材如同粉尘一般，从指缝洒落。

“凌月嫂子是天位王者，如果还是化身天道前的灵魂境界。根本无法承受天位符箓的力量，复活后的灵魂，应该把启灵草的力量全部吸收了……”

看到这一幕，聂铜叹息。

澹台凌月化身天道前，不过仙君巅峰。连斥天镜都没达到，这种实力在当时的天地六道算得上巅峰实力，但在整个混沌海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即便化身天道后，灵魂意念增长了许多，可和能够接受天位符箓力量比起来，差的还是太远了。

启灵草做为混沌奇宝，又生长了亿万年，其中蕴含的灵魂力量之强，比起聂云都只强不弱。澹台凌月正因为将其中的力量吞噬，这才顺利融合天位符箓、混沌之心炼制的身躯，成功复活。

力量被吞噬干净，启灵草再无任何生机，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哎！”

不用聂铜说，聂云也猜到了这些，禁不住有些伤感。

如果这株启灵草只是普通药材，倒也罢了，关键有了自己灵性，可能给澹台凌月汇聚灵魂的时候。它已经觉察到了这点，却在自己的恳求下，依旧坚持了下来。

“嗯？这是……”

看着慢慢从指缝消失的灰烬，聂云正在叹息。突然感到一个硬物落在指缝之间，急忙将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