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涟戴着氧气罩,他没有回我,但他懂心理学,知道我说的那些话深层意思是什么,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说:“我怕暖儿误会才解释的,她那个人,就怕欠的人情太多还不清,特别是情债,所以我才特意解释的。”
墨元涟微微眯眼,算是对我所说的话做出回应,我抿了抿唇问他,“摘氧气罩吗?”
他轻微的点着下巴。
我起身弯着腰温柔的摘下他唇上的氧气罩,他唇角忽而荡起微笑的喊着,“小姐。”
小姐,他总是称呼我为小姐。
哪怕我提醒他换个称呼都无用。
这样的称呼令人太过心酸。
我深吸一口气道:“时笙。”
“墨元涟,喊我时笙便是。”我道。
他沉默不语,似乎和我暗暗的较劲,最终我败下阵道:“你没有必要这样喊我的。”
“小姐,请原谅我的固执。”
我:“……”
行吧,都随他。
墨元涟身上的伤势特别严重,之前他都已经严重到坐在轮椅上了,可昨天又发生了那样的意外,他这人好像总是在受伤之中。
其实这样的男人挺令人心疼的。
我心底叹息,明面上却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对他的态度也是要恭敬而疏离,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温情让他贪恋。
想到这我忽而又想起我曾经暗恋顾澜之时候的心情,我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渴望他。
哪怕说上一两句心里都是充满希望和阳光的,我于墨元涟而言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我又叹息,见我如此惆怅,墨元涟低声的询问我,“小姐在想什么?与我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