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没想到,因为她跟辰九的事,老夫人竟会这么想不开。
她是想用这种极端行为逼自己儿子?还是逼她?
“好孩子,你跟辰九认识多少年了,怎么缘分不够?他一时糊涂??犯了错——”
陆老夫人话没说完,苏黎这边抹了消毒水上去,老夫人顿时疼得浑身哆嗦。
“老夫人,伤口有些深,不缝针怕是愈合不好,您忍忍??”
陆老夫人说不出话来,只能虚弱地哼着,任由苏黎处置。
打了麻药,陆老夫人渐渐平静下来。
苏黎马上开始缝针。
缝了十多针,伤口才渐渐止血,苏黎一直低着头,脖子都酸了。
床上,陆老夫人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苏泽赶紧上前号脉,面色有些忧虑。
“阿爸,怎么样?”
“脉象虚得很,今晚还得仔细观察着。”
陆辰九站在一边,闻言担忧地上前:“黎儿,我母亲怎么样,不会有危险吧?”
苏黎看向他,起身,“不好说,老人家身体底子弱,又失血过多。”
“那怎么办?”陆辰九急了。
苏黎在心里评估着。
按说,这种情况送医院最稳妥。
可现在夜深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而老夫人又不便移动,只怕一路颠簸会更危急。
“阿爸??要么,您先回去,我在这边守一夜。”
她想了想,也只能这样。
因为外伤和急救,都是她在行。
父亲只擅长中医。
苏泽看着陆老夫人的情况,也知道这一夜极为关键。
只是,想到女儿跟陆辰九的关系,他又忧心。
“放你一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苏泽恨恨地瞥了陆辰九一眼,也为难了。
陆辰九立刻道:“伯父,我可以让人把厢房收拾出来,送个火盆进去,您将就一晚。”
苏泽一想,只好这样。
佣人去张罗了,苏泽又探了探陆老夫人的脉象,摇了摇头,先去了厢房那边。
陆老夫人的卧室顿时只剩下苏黎跟陆辰九。
地上的血迹跟刀,佣人刚才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