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的军医多数都是西医,有这些工具。
“我说了,我不接受这种治疗方法。”
“你既然聘请我做你的医生,那你就得依照我的治疗方案,否则,你可以解雇我。”
苏黎收起所有思绪,只把他当做自己的病人,言辞间干脆利落,毫无商讨的余地。
“还有,从今天开始,我每次给你治疗,不管有没有效果,你都必须给我一根大黄鱼——这是我的诊金,你若接受,治疗继续,若不接受,少帅可另请高明。”
苏黎话音落定,不止是陆宴北脸色阴沉到骇人。
连一旁站着的魏寻都深深皱起眉头,知道两人的关系出了问题。
一根大黄鱼,这对陆宴北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他给得起,不在乎。
只是,苏黎这种方式,再一次划清界限,把两人的关系归位到医生与病人的位置上。
他们这么久的情意就一笔勾销了。
“苏黎,你一定要这样吗?”
陆宴北盯着她,眸光阴冷,沉声问道。
“怎么,少帅不想给,还是给不起?”
苏黎反问,故意激怒他。
“你想要,别说一根金条,一百根我也会给。”
男人沉沉说定。
“谢谢少帅慷慨大方,一百根就不必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收自己该收的。”
而这份诊金之所以这么贵,其实算是她卖血的钱了。
换血法治疗,需要她每半个月给他输血一次,甚至可能更多。
通过输血来降低他血液中的毒性浓度,已达到抑制毒性发作的目的。
这种方法能不能奏效,尚未可知,但至少得试试。
可这种方法对她身体损害很大,所以多收些诊金也是应该的。
陆宴北不知是不是气到,突然不说话,只用那双压迫人的视线,牢牢盯着苏黎。
魏寻左看看,右看看,心急焦虑。
“苏医生,少帅跟贺小姐的婚事,只是权宜之计——少帅没有提前跟你说,是担心你知道后??”
“魏副官,我没有怪他,相反,我是在帮他。”
苏黎没有看魏寻,视线停留在陆宴北胸前纽扣的位置,双目失神,平平淡淡冷冷静静地道。
“他要结婚,就得把这病治好,不然吓着那位贺大小姐怎么办?”
陆宴北眉眼一抖,看向她,一时竟分辨不出她这话到底是气话还是发自肺腑。
时间渐晚,月色渐浓,硕大的圆月高高悬在半空。
陆宴北伫立着,渐渐地,眉心开始拧紧,身体也出现异样。
苏黎看着他的脸色,意识到他的毒性快要发作了,连忙吩咐:
“魏副官,先用铁链把他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