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凌清疑惑的看着凌洛，“大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千夜炼，是你们投的吧？”

凌清心里一惊，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大哥，我们是亲兄弟，怎会做这种事，再说了，千夜炼这种东西，我们也不可能得到啊！”

“是吗？”凌洛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是如果有人助你们一把呢？”

凌清先是一愣，随即不解的问道，“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凌清的表情很是无辜，仿佛他真的跟千夜炼之事毫无关系。

不过凌洛一直注意着凌清的眼神，刚刚的那一丝慌乱他看得一清二楚，这说明千夜炼的确跟他们母子三人有关。

可是凌清却好像真的知道得不多，可能是程氏没有将太多的事情告诉他。

凌洛沉思一会儿，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神秘的微笑，“三弟的话，不实诚啊！难道那天偷偷在我的酒里下毒的不是你？”

“不是我！明明是二哥！”凌清激动的叫起来，随即发现说漏了嘴，“不，不是，不是二哥！”

任凭他如何辩解，凌洛只是冷笑一声：“哼！你既然知道是凌源下的毒，那么你就是同谋了！说！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凌清被凌洛这一喝吓了一跳，旋即想起什么依仗，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凌洛：“没错，就是我们下的毒，谁让你一个废材却霸占着位置不放，没有直接杀死你已经是对你很大的恩赐了！”

“是吗？”

凌洛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抬腿就是一脚！

“啊！”

凌清一声杀猪般的尖叫，身体颤颤巍巍的躬着，捂着裆下怨毒的看着凌洛，冷汗不停得从他额头流下，苍白的脸色瞬间又煞白了几分。

“终于承认了么？”

凌洛的眼里充满了杀意和威严，身子慢慢靠近凌清，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你，你想干什么？”凌清瞪大了双眼看着凌洛，眼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这还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怯懦无能的大哥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

凌洛一把掐他的脖子，渐渐将凌清提离了地面，不一会儿，凌清的脸就涨成了猪肝色，喘息也渐渐变得急促。

“嘭！”

就在凌清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凌洛却把他扔到了墙角，那股接近死亡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说，谁指使你们的？又是谁，提供的千夜炼？”

“不，不要过来！”

凌清看着慢慢靠近的凌洛，四肢不停得挣扎，可是丹田被封，灵力不能动用在炼气二期的凌洛面前，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兹！”

一道紫光一闪而过，凌清的左耳顿时激起一道血剑，一直血淋漓的耳朵“啪嗒”落在酒杯里。

“啊！”

凌清捂着鲜血直流的左耳，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凄厉的叫声在隔音阵之下却止于屋内。

“再不老实说，接下来就不是一只耳朵了！”

紫霄剑直直的抵在凌清的喉间，顿时让他没了气焰，现在的凌洛在他眼里，就是地狱魔鬼，恐惧之下，他竟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紫霄剑似乎是凭空出现的，这对于以前不能修炼的凌洛来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说我说！”凌清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哭腔，“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母亲只是告诉我要给你下毒，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嗯？”凌洛声音一沉，紫霄剑也往前微微一送，凌清的喉咙顿时出现了一点血迹。

“哦，还有还有，承爵大典的前一天晚上，二哥曾经出去了一下，我那时刚好从怡红楼回家遇到他，就偷偷跟了上去，发现他和程瑞表哥去了城东的草堂，进去之后半个时辰才出来，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哇！”

说道最后，凌清简直就是哭着说出来的，“大哥，我真的没有一丝害你的意思，都是大哥和母亲的主意，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哼，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人，不留也罢！”

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凌洛也不打算留着他，反正两天后就是承爵大典，这两天程氏母子也没空来管凌清。

“兹！”剑光一闪，一道血剑染红了窗纸！

烛光摇曳，似在叹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