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芍药体内的伤势不容乐观。虽然的确如芍药所说的不是太严重,但芍药却也不能再动手了。伤了肺脉,需要静养,如果动手使伤势加重,那就后果难料了。好在芍药有丰谷盘,某种意义上来说,丰谷盘属于疗伤神器。
“芍药,那个背后偷袭的是谁?”宁月缓缓的松开芍药的手腕,眼神冰冷的淡淡问道。
“不知道,那人的武功好奇怪,明明可以攻击到我,但我却连他在哪里都察觉不到。但想来,应该是仙宫之中的某一位吧。”
“能够一击将你击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暮雪击伤,出了那三个之外也没有谁了。无论是谁,我宁月定然饶不了他!”宁月冷冽的声音,仿佛腊月北风一般冻彻心扉。
冰冷的眼眸再一次回头,视野的尽头依旧是那望不到头的走廊。但宁月知道,那个躲在暗中的人一直就隐蔽之中看着自己,也定然看到了自己的眼神。
再一次上路,宁月也异常的小心。但这样,对宁月的精神力透支也是极其强劲的。不仅要担心沿途的陷阱,更要提防身后的偷袭。
而这些还不是宁月最为担心的,宁月最为担心的是最初进去的道路,已经开始重叠了。也就是说,再往前走,宁月等人很有可能遇到更多的仙宫之人。
背后的哪一个及其的谨慎。之所以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而是使用那些偷袭的卑鄙伎俩就是因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自己。如果在遇到哪怕一个仙宫之人,背后偷袭的那一个很有可能直接出手。
后面的几个陷阱虽然狠辣阴险,但凭着宁月的聪明才智成功的度过。但是身后的尾巴,却成了宁月此刻的心结。
不将身后的尾巴解决,宁月根本不敢全身心的投入到后面的闯关之中。而且,越是到中心,里面的陷阱关卡就越是凶险。
但是,那个躲在身后的敌人,却异常的狡猾。之前闯的几处关卡,他也就出手过一次。而在得知宁月三人时刻都在提防着他的时候,背后的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手过。
世间最大的威胁,永远不是一个可怕的拳头,而是一只已经收缩,隐藏着的拳头。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只拳头在击出去的时候有多么可怕的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月三人终于来到了另一个广阔的空间。空间之中,没有天罗地网一般的陷阱,也没有设么可怕的攻击。
轰隆隆的水流声,在脚下奔腾。这里是一个天台,更像是后世的跳水台。天台呈大约十米的圆台,而在周围却空无一物。
圆台立于差不多三十丈的高处,在圆台之下便是不断奔腾又时刻冒着气泡的河流。从河流的样子来看,着河水定然是凶险无比。
甚至宁月都能想象底下流淌的河水说不准是那种可以融化所有东西的王水这类东西。想到此处,宁月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在圆台的前方,有着五个绳索桥,每一个绳索桥连接的都是一个走廊的入口。显然,着五条路前往的是不同的地方,目的地未知,凶险也是未知。
宁月轻轻的来到绳索桥前,默默的顿住了脚步。缓缓的回头,看着依旧空无一物的走廊。眼中精芒闪烁,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淡淡的诡异的笑。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我劝你还是出来。你要是不出来,我们探查太古禁地的路就止步于此。别说走回头路,从我们踏进太古禁地之后,我们就没法回头了。”
宁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无论他说了多少话,对面的走廊之中一片死寂。空旷的空间之中,连回声都没有,宁月的话仿佛是在对空气说。
千暮雪紧紧的握着剑,眼神犀利的盯着走廊之中警戒着。而芍药虽然闭着眼睛,但气机已经将走廊出口完全的锁定。
宁月看着对方没有反应,脸上挂着一丝冷笑,突然手中的青铜剑闪出一道剑光。犀利的剑气激射而出,那一刹那,就是千暮雪的心也顿时停顿了半拍。
在宁月面前的绳索桥突然间应声而断,从中间断截,垂挂在两头。着五座桥,谁也不知道哪一座是生路那一条是死路。但是,宁月就这么干脆的,狠辣的斩断了其中一根。
“你还是不出来么?”宁月眼神中的戏虐更加的疯狂了,缓缓的来到了第二根绳索桥面前。而这一刻,就连千暮雪的心都提到了半空中。
“公子……你?”芍药眼中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解,但是对宁月的信任又觉得宁月这么做一定有道理的。可是,自绝生路,这算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