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西特维尔说出来之后立刻又是摇头，接着向朗姆洛询问道“你既然确认了那个人的死亡，那么那个人的长相和身份你一定也已经查询了…有结果吗？”

“佐藤典子…”朗姆洛眼睛下垂，一副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情，自己只是如实汇报的样子“我查到的身份，她这是一名19岁的留学生，在日本有极道的背景而已。”

“我记得她。”西特维尔想了一下，他是内务特工负责行政管理，所以知道这些信息并不奇怪“她是神盾局曾经想要招募的人员之一，只不过后来被刷下去了，而负责招募她的特工就是…约翰加勒特。”

砰的一声爆响，这件皮尔斯猛砸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眼神阴鸷得可怕，面容扭曲，花白的头发就想要根根站立起来一样“好啊，好啊…”

但是连说了两声好之后，皮尔斯又慢慢的坐了回去，虽然没有恢复往日的那种儒雅的样子，但也比刚才好多了，抬起手指揉着太阳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西特维尔咽了一下口水，摆出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用着有些颤抖的声音分析道“虽然现在种种证据都指向了约翰加勒特，可是这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简直就像是设计好的一样。”

“嗯？”皮尔斯猛然抬眼，一束寒光射向了西特维尔，你这是在为约翰加勒特说话吗？可他毕竟是一世枭雄，瞬间收回了目光也反应了过来，就如西特维尔说的那样，这一切真像是设计好的一样。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愤怒冲昏了自己的头脑。

“而且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我们已经断开了和约翰加勒特的联系，最新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向他进行通报。”西特维尔见皮尔斯没有发作，于是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他的确是知道洞察计划，但并不知道莫里亚之星和计划之间的联系，他就是想泄密也…”说道这里西特维尔的脸色猛然一变，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霜一样“会不会，保护伞并不是冲着洞察计划去的，而只是冲着莫利亚之星？”

这话说的有些可笑，莫利亚之星是洞察计划最关键的一步，这两者能够分开来说吗？事实上还真可以“保护伞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知道莫利亚之星是一个关键的船只，所以才上去探查的。”

“那次调令…”皮尔斯也是想到了这个可能，并且想到了是哪里出了差错，但是话才刚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干张着嘴巴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西特维尔被调向莫里亚之星，这个调令是皮尔斯发出的，并且还是明呼直令走的官方渠道，最后还是由维多利亚汉德传达给西特维尔的。那个时候他们全都聚在一起商讨追捕千里眼的事情，约翰加勒特就在一旁，一定是那个时候他知道了莫利亚之星的存在。

他不知道莫利亚之心和洞察计划之间的联系，但却知道了这艘船牵动着自己这个部长的关心，那上面一定有非常机密的情报，他为了向新主子邀功请赏，于是向保护伞报告了这个情况。

但归根到底，是自己传达指令的方式和时机出了差错。责任还在自己身上。而且保护伞就算一开始不知道洞察计划的详情，现在去了那艘船之后，也一定知道了！

“不过…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在所有人的怀疑都聚焦到约翰加勒特身上的时候，朗姆洛却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种情况“这一切会不会是尼克弗瑞设的局？”

“嗯？”皮尔斯看向了朗姆洛，尼克弗瑞是知道全盘计划的人，相比约翰加勒特泄密保护伞无中附近这种状况，他的确是更有泄密的资本但是这不可能吧“你不会是想说尼克弗瑞和保护伞合作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朗姆洛说道“我经常战斗在第一线，经常执行尼克弗瑞亲自下达的指令，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就比如我曾经在阿富汗执行的黑色行动，就曾经和当地的恐怖分子合作过，这个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就调转枪口消灭了他们，但是他的确是有可能和敌人合作的。”

“况且还有一个疑点，我们登船之后，黑寡妇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们完全不知道她去干了什么。而且我现在想来，这是一次救援行动，因为我们和美国队长在就可以了，她为什么会参与进去？”

“她是一名间谍，这种强攻救援并不是她的专长，她拿手的事情是渗透策反和…情报窃取。”

“洞察计划我们瞒了尼克弗瑞很多，但谁知道真的瞒住了他吗？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发现了些什么，或者是仅凭直觉觉得可疑，于是他秘密的和保护伞合作设下这个局，让黑寡妇上去把情报带回来，这样谁也不会怀疑更不会发现他做的事情。”

是啊，谁能想到神盾局的局长和保护伞合作呀？皮尔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口背对着两人“说真的朗姆洛，我还巴不得这是尼克弗瑞设的局呢…”

“嗯？为什么？”两人不解同时问道。

“因为如果不是他设的局，他又不知道约翰加勒特的事情。”皮尔斯苦笑一下“那在他心中直到洞察计划全盘的人就只有他和我了，那么他自己没做，就一定是我做的了，他肯定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

“以前我能稳稳当当的坐在这里，是因为我和他关系亲厚对我没有怀疑，和现在他对我有怀疑之后，以他的秉性一定就会去查，而以他的能力…呵呵…”

“这…这可如何是好？”朗姆洛和西特维尔大吃一惊。他们长期在尼克弗瑞手下当差虽然不是同一阵营的，可对这位局长还是有敬畏之心的。而尼克弗瑞的能力更是有目共睹，虽然神盾局现在已经被蛀空了，尼克弗瑞可能不会查到根源，但足够让他知道洞察计划有问题并进行阻止的了。

“西特维尔，左拉的算法…没问题吧？”情况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皮尔斯反而表现得淡定了起来。

“没问题。”西特维尔点头称是“保护伞来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发射完毕了最后一颗卫星，他们没有篡改的机会，而且后来我也和原始数据进行了比对，没有任何的出入。”

“好。”皮尔斯点了点头“如今大计将成，就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了，保护伞现在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尼克弗瑞可能也已经起了疑心，我们不能给他阻止的机会。所有进度一律加快，还有…”

说到这里皮尔斯转过身来，带着和煦的笑容对两人说道“我们长生黑暗已经够久了，是时候走出来面对光明了，挡在我们头上的那张黑幕，该撕就给撕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