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渊，这些石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您也看不出这些石头的奇特之处？”

“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我对石材了解不多，还望小渊多多解释。”曲焕山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不那么直接伤人。

黑渊早有准备，问侍从要来砂纸和工具等物，就在书房忙活起来。

他拿起一块体积稍小的石头，就表面开始打磨。石屑落在地上垫着的塑料垫子上，而石头的真正样貌逐渐显现。

曲焕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石头表面附着了一层厚厚的石屑，肉眼判断根本不知道内部藏着玄妙。

垫子上石屑越来越厚，手里石头越来越小。

最后，仅剩鹌鹑蛋大小时，石头的真貌才完全显现。

房间里静得可怕，曲焕山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了黑渊的手，将石头的精华部分磨损一丝一毫。

很难形容他们眼中看到的黑。

璀璨夺目，五彩斑斓。

黑渊曾在网上看过一则笑话，说的是甲方爸爸的奇葩要求，让设计师设计出五彩斑斓的黑。

而此刻，他笑自己见识浅薄，手里的石头不正是这种五彩斑斓的黑嘛。

灯光下，圆融的石头泛着美丽炫目的光彩，却整体黝黑。说不出的心动。

就是对石材毫无研究的曲中直也意识到地上一堆石头真是宝贝。

之前还想看黑渊笑话的他，此刻被狠狠打脸，他立刻在地上捡起一颗，埋首打磨。

很快，又一颗玄色圆融的石头出现在他手心。

黑渊也很是诧异，深渊空间荒原上随处可见的石头，竟是如此光彩夺目的宝贝。

老阁主曲焕山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他从两个小辈手里接过石头，放在灯下不停欣赏，眼里狂喜和震惊不亚于和曲夫人第一次坦然相见时的样子。

“伯父，听说您喜欢围棋，这些石头是小侄特意寻来送您，您可以制成棋子。”

围棋分两色，黑和白，这产至深渊荒漠的石头正好用开制作黑色棋子。

不料，曲焕山并未欣喜接受，而是伸手在黑渊头上重重拍了一下。

他面色郑重：”“荒唐，简直暴殄天物，你们可知道这石头是什么？”

一双小子不知地摇头。

“这叫灵元石，最纯粹的灵元石。”

听到灵元石的曲中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父亲。

“不可能，灵元石不是天青色的嘛，这石头是黑色，怎么会是灵元石？而且我并未察觉其中灵元的波动。”

对于灵元石，黑渊也略有所闻。

灵元石乃是地球上唯一天然蕴含灵元的材质，却是珍惜难得，他在族长那里也只是听说，而未眼见。

曲焕山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挫败感，喟叹道：“你知道什么。你们以为这石头是纯黑色吗？”

他把石头拿到灯光下，一双小子终于知道什么是青出于蓝，什么是浓郁到黑。

这石头里蕴含着极为精纯的灵元，已经固态化，所以普通修者根本察觉不到，而青色浓郁到一定程度，肉眼看见的就是黑色。

这和制作围棋的云子一个概念。

看似黑色，实则是墨绿色。

黑渊修的是炁元而非灵元，对灵元的感应很低，又如曲焕山所说，这石头是固化的灵元，更难感知。

“伯父，那这石头有什么用途？”

罗隐阁阁主深深叹息，说道：“普通指甲盖般大小的天青色灵元石就能提供一名灵元枯竭的低阶中段修士重新充盈。那般大小在市面上根本不能用金钱衡量，只能以物易物。”

“这东西就好比灵修随身携带的电池，你说什么用途？你踏入灵修的日子不长，天青石可是好东西，在灵修界的地位比黄金在普通人群里的地位还高。体积大，纯度高的灵元石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宝，轻易不现世。”

黑渊算是第一次正式接触灵元石，很是惊讶，想到他深渊荒原上随处可见的石头，有种一夜暴富的爽感。

“你这石头的价值不好估量，天青灵元毕竟比这石头的灵元稀释，我得找懂行的朋友问问。”

曲焕山人脉很广，就认识一个精于此道青门的老人，他在鉴赏界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拥有鬼眼之称。

“这人还是你们九监之人，正好明日我与他相约下棋，你们两个跟着我。”

得知石头价值连城，曲中直要劝黑渊收回去一些，曲焕山护犊子一样把一双小子轰出书房。

“去去去，送出手的东西还想收回，没门。”

书房大门砰一声关闭，把发呆的两人关在门外。

长辈撵人，曲中直便带着黑渊安顿下来，而黑渊则一直在思考他深渊空间里黑色石头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