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赵捕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你是永安侯?”
李泽轩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何县令,本侯来之前,还以为蓝田县县城内人人能安居乐业,可是没想到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遇见了强抢民女的纨绔,还有喜欢包庇巴结、指鹿为马的县衙捕头,当真是令本侯大开眼界啊!你来说说,这蓝田县还有没有王法?这蓝田县的天,到底是黑的,还是蓝的?”
说到最后,李泽轩的声音陡然加大,整个公堂上都回荡着他振聋发聩的怒吼,何县令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躬身道:
“下官治理无方,令百姓受苦,恶人恶吏横行!下官有罪,恳请侯爷降罪责罚!”
赵捕头此刻脸上已经一片死灰,显然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李泽轩摇了摇头,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公堂上首,坐在了原本属于何县令的位置上。他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本侯原本对你信任有加,并打算日后对你委以重任,可你,就是这样报答本侯的?当今圣上尚且勤政爱民,可你呢?尸位素餐,任由属下联合豪强,欺压百姓,胡作非为!你有何资格,来当这数万百姓的父母官?”
说实话,李泽轩对于何县令的印象一直挺不错的,在他眼里,首先何县令是一个能干实事的人,从先前的那几次接触他便能感受得到。
可是没想到在为政上,何县令却如此地不作为,方才听那些百姓们的议论,显然范家父子在蓝田县为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如今却仍然逍遥法外,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这么一个碌碌无为的官员,即便本身能力再强,李泽轩也不会任用的,因为他比谁都明白他的根基是蓝田县的数万百姓,而不是某些官员!
“下官有罪!下官愧对侯爷!愧对圣上!愧对蓝田县数万百姓!”
何县令满脸悲伤地拱手道。
“侯爷,何县令是个好官呐!您不要怪罪他!去年的时候,何县令将他好几个月的俸禄都给捐出去了!”
“是啊!侯爷!何县令不仅没有征收额外的苛捐杂税,还给县里修建学堂,让咱们的娃娃免费上学呢!”
“是啊!侯爷!何县令是个好官啊!您不要怪罪他啊!”
就在李泽轩打算问罪何县令的时候,先前跟着他一起过来的那群百姓,忽然七嘴八舌地出声喊道。
李泽轩心里顿时有些迷茫了!
事情好像并非完全是跟自己想的一样啊!
“侯爷,何县令上任以来,的确是处处为百姓着想,虽说有些事情上或有过失,但他绝对是一位好官!求侯爷明鉴!”
余徳静这时在衙外大声喊道。
李泽轩心里信了七八成,心道范家父子的事情,说不定还另有隐情啊,于是他看向何县令,道:
“本侯念在你确为百姓做过实事的份上,先饶过你一回,若有下次,数罪并罚!”
何县令弓着身子,拱手道:“多谢侯爷!下官实在惭愧!”
李泽轩又对堂内的衙役们命令道:“范坚强唆使下人,诱导百姓参与赌博,今日又想强抢民女,来人,先将其关入大牢,择日问审!”
“是!侯爷!”
衙役们先前在大街上“站错了队”,此刻难得能有机会表现,一个个地连忙大声答应道。
“其余人等,速速散去!”
李泽轩对衙外的百姓挥了挥手,然后对何县令道:“何县令,你随本侯去后衙一趟!”
何县令拱手应是:“喏!”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后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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