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本小姐一个都看不上!”
沈星眸没有去管云笑的话,自顾又道,这倒是让云笑眼前一亮,这女人说对那些离渊界天才没兴趣,难道是对自己有兴趣吗?
“你的父亲,是云长天对吧?”
沈星眸话锋一转,然后忽然提到的一个名字,让得云笑瞬间就沉默了,对于那个只见过几次投影的便宜父亲,他现在还有些芥蒂呢。
“你也别否认,你姓云,他也姓云,你身上又有血月珏,要说你们没关系,你觉得我会信吗?”
沈星眸也不管云笑沉不沉默,自顾分析了一番,事实上从云笑的表情之上,她就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既然你知道自己父亲是云长天,应该也知道他来自月神宫,而我们摘星楼,和月神宫的仇怨,已经持续数千年了!”
这或许才是沈星眸最担心的问题,在离渊界之中,谁不知道摘星楼和月神宫是一对死敌,双方修者私底下碰上,恐怕都会斗个你死我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强者死伤越来越多,仇怨自然也结得越来越深,再想要调和,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有一方彻底覆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连和平相处都做不到,更不要说缔结姻亲了。
沈星眸自知自己若是表达出要和月神宫的人在一起,恐怕自己的老师就会第一个拍死自己。
“而且你身上的血月珏,就是你父亲从摘星楼盗走的,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能娶我吗?”
沈星眸眼中的冷笑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却又蕴含着一丝惆怅,说到“娶我”二字的时候,也不见娇羞,反而是有着一种另类的情绪。
这番话从沈星眸口中说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要云笑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若是这愣小子去到离渊界之后,头铁地要去摘星楼提亲,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相比起自己能不能和云笑在一起,沈星眸更不想看到云笑因为自己而死,月神宫和摘星楼的人,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说,摘星楼和月神宫的仇怨,已经结下几千年了?”
云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突然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让得沈星眸微微愣了一下。
她可从来没有想到对方关注的竟然是这一点,因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几千年前就结下的仇怨,那为何需要我们这些小辈来承担?”
云笑显得有些义愤,此言一出,沈星眸无疑是更加惊愕了,这家伙的脑回路还真是精奇啊。
这种陈年旧怨,岂是一句不关自己的事就能撇清的?
试问这些年来,摘星楼和月神宫的争斗,谁曾想过这样的问题,事实上乃是双方多年厮杀,仇怨越结越深的结果。
可转念一想,云笑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很多月神宫和摘星楼年轻一辈的天才们,见了面就大打出手,事实上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私仇。
这一切说起来都是为了大义,但这种纠缠千年的大义,真的对双方年轻天才们公平吗?甚至很多人都因此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想办法结束这段数千年的仇怨,让两家重归于好,到时候若是谁不服,就打到他服为止,九龙大陆之上,不都是用拳头来说话的吗?”
接下来云笑所说的这一番话,让得沈星眸瞬间就呆滞了,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粗衣青年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底气,才能让云笑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以为离渊界是九重龙霄吗?纠缠数千年的恩怨,岂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你以为你是大陆至尊吗?你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九龙了吗?
沈星眸真的是风中凌乱了,可无论她如何作想,此刻的云笑身上,都在不断散发着一种异样的魅力,让人着迷。
说实话,试问整个九龙大陆,哪怕是离渊界的那些大人物,甚至是烈阳殿的殿主,恐怕也不敢说要化解月神宫和摘星楼仇怨的话来吧?
那不仅是需要远超余子的超强实力,更需要极其强大的手腕,要不然双方强者哪怕是死,恐怕也不可能让这份数千年的恩怨烟消云散。
就凭云笑敢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他是不是大言不惭,沈星眸似乎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一刻,她无疑感到极为满意。
而且看着云笑那认真的神色,沈星眸忽然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个家伙并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在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