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欲死,哭的有些恍惚的项老爷子这才回过神,连忙松开凌越,关切问:“外公有没有弄|疼你?”
凌越摇了摇头。
其实很疼,可他一向能忍。
项老爷子是人精,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
别人家八岁的孩子,摔一跤蹭破点皮说不定就会哭天抹泪。
他的外孙遍体鳞伤,却像没事人似的。
说到底,不过是受过太多的苦,能忍罢了。
想到这孩子吃过的苦,项老爷子又是一阵悲愤难忍,手掌却极温柔的抚了抚凌越的脑袋,“小越,你还是个孩子,疼了就哭,不用忍着。”
凌越摇摇头,“外公,我真不疼。”
看着乖巧到让人心疼的孩子,想到凌方舟对他的忽视和谢文楠对他的虐待,项老爷子心内阵阵绞痛。
他心头忽然涌起一阵遏制不住的愤怒,猛的转身,走到病房外面,吩咐他的心腹:“去,把凌方舟和谢文楠找来,我要见他们!”
他要见见那两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狠狠帮他外孙出口恶气!
他的心腹领命离去,他回到病房,脸上的怒气已经收敛起来,换上的是温柔慈爱的笑容。
尽管凌越脸上裹着纱布,纱布外面的脸也青紫肿胀,完全不像往日一样,漂亮的像个小金童,他却依然觉得凌越是全世界最讨人喜欢的孩子。
他只觉得,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珍视过一个人。
凌越现在就是他心尖上的肉,是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人。
他有一肚子话要和凌越说,刚起了个头,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小树苗小炮弹一样从外面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