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太后”商熹夜眼睑低垂,寻例问安,神色间却不似从前,并无多少恭敬之意。
自那日他公然顶撞了商熹澈起,商熹夜便打定了主义,以后面对这对母子,他不会再如从前那般礼敬退让。
因为对先帝的承诺,他不会逆了他们的天下;
但他亦不会再让他们主宰他的世界,左右他的人生,拿捏他身边的人!
昭平郡主孙梦溪,是他最后一次有目的的让步。
“没想到你还能来,哀家还以为,哀家这慈安宫,从此是请不来九王尊驾了”太后冷笑。
商熹夜亦是冷冷道:“殿前御宴方始,王妃初次面对那些人恐会惶恐不适应,太后有话不妨不直说。”
太后气得嘴唇都哆嗦了一下。
那土匪面对那些后妃和王候世子会惶恐不适?
真是天大的笑话,只怕那些后妃与王候世子对上那土匪,才更要惶恐不适!
“孙姑姑”太后强忍心中突突直冒的怒火,也强忍住痛得几乎完麻木的双腿的不适,冲孙姑姑抬了抬手。
孙姑姑会意点头,转身捧起旁边桌上的一只被烟火薰燎得漆黑丑陋的铁匣子来到商熹夜跟前。
“这是孙家当年出事后,宫人从一片灰烬中找到的,位置大抵是孙大人的卧房;而这里面装着的,也是确实是孙大人的亲笔遗信”太后眼神淡淡投向商熹夜,神色莫名:“是孙大人,写给先帝和九王你的。”
无影自孙姑姑手里接过铁匣子。
打开,内里放着一张十分陈旧的锦布,锦布上血渍斑斑,书着一些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