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姿萦见陈国公夫人又骂她,也不坐在她身边替她揉背了,起身不服气地大声道:“娘,我就提了一嘴暗库又怎么了,难道那些贼人还敢去劫咱们的暗库不成?您难道忘了爹说的,那是咱们陈家祖上几代的巧思心血,凭他武功再高,只要进了咱们家暗库,都得有去无回!您何必这般小心谨慎,就为了这一句,对我说这么重的话!”
“你、你你……你给我滚!”陈国公夫人被气得,终是极怒攻心,倒回被窝里,晕了过去。
陈姿萦吓到了,哭着扑上去道:“娘,娘……你们还都骂我打我呢,我也没怎么着!我不过就顶了两句嘴,你说说,至于么,呜呜呜……”
近百年的安顺太平,再加上陈国公府历代手握重兵,声势显赫,寻常人并不敢招惹陈家,所以陈家庄的戒备并不十分森严。
商熹夜和姬凤瑶等人潜入时,有些哨岗上的人甚至正卷着毛皮毯子,蜷在火炉旁边打瞌睡,丝毫不知道有人正从他们身边潜入庄子。
越往庄子里面去,守备就越松懈。
大抵他们以为,若有什么异动,应该会从外面闹起来,到时候他们再警醒也不迟。
祠堂里的那些庄卫更是直接辅了席子,卷着厚厚的褥子,睡得鼾声四起。
纵有没睡的,也是大家一起围着桌子,喝酒赌筛子。
大刀与长矛被他们像垃圾一样随意丢在墙角,那吆五喝六、通身懒散的模样,十足就是一群酒鬼赌鬼。
“陈家后人已然堕落至此,纵使陈国公父子不作死,早晚也会自取灭亡”无痕摇头。
他本不是那等伤春悲秋的人,随口感叹了这么一句,便随手摔了几包药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