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郡主就像丢了魂一般,像只会流泪的木偶。
上了车辇。
常嬷嬷示意思梦和思怡给昭平郡主收拾整理仪容,她则轻声劝道:“郡主又忘了,莫争一时之气,好不好进了宫,见了太后,再作打算。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如此柔弱之姿,除了给人徒增笑柄,又能得到什么?败坏了名声,只会让九王越发看不起您,也离您越来越远。”
说到此处,常嬷嬷都感觉十分心累。
昭平郡主就像只巨婴,这会儿哄好了,觉得她得能好好长大了,下一秒给人碰一碰她还是只知道嗷嗷哭。
“好,我不哭了,我再也不哭了”昭平郡主觉得常嬷嬷说得很有道,抽抽哒哒地答应,往回忍眼泪。
但她这模样,还没有昨天答应得干脆呢。
常嬷嬷看着只觉更加心累——这是她带过的,最烂泥扶不上墙的一届主子。
前后两辆车辇离得不远。
以商熹夜和姬凤瑶现在的五感六识,尽管常嬷嬷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们也能轻易听清她说的话。
姬凤瑶左手撑在小方桌上,手掌托着肉乎乎的小下巴,望着商熹夜笑得像只小狐狸:“王爷,太后为了能把你和你家表妹送作一堆,也真是用心良苦;都病入膏肓了,还不忘给你挖坑。”
“孙家的事,也该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了”商熹夜眸底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厉,但极小心地避开了姬凤瑶,没有让这份冷意落在他的小女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