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怨的眼神,分明在控诉:
那土匪是母后您亲眼见过的,您还在那土匪窝里呆了好些时日,您是不是眼瘸,竟将神医当成笑话亲手送给了九王?!
太后读懂商熹澈的弦外之音,也是十分糟心:“谁能料到,堂堂神医,竟隐匿在山野匪窝。”
商熹澈心底火起:
你的太后之位是蠢来的吧?!
你当初在匪窝里养伤吃过药,还呆了那么多日;
你犯了腿疾,那土匪在通幽和宫里给你也扎了那么多回针;
这么多次亲身接触,你还看不出她是个神医?!
但碍于身份礼教,商熹澈只能强忍着心中怒火,极不耐烦道:“母后今日叫朕来,所为何事?”
“还能为何事,正是为了将那土匪从九王身边弄走,让她成为我们的人,好为我们所用”太后重叹一声,道。
商熹澈这才有了点兴致:“怎么弄走?”
“哀家说句不当宜的话,如今这个局面,皇帝也是该为自己的百年作打算了”太后静静看着商熹澈,语气柔软而怜悯:“太子忤逆,早已籍着陈家昔日之势崛起;
二皇子虽看着中规中矩,但他背后有温吉砚撑腰,他眼睛里透出来的野心,也是藏不住的。
三皇子声名已毁,难当大任。
唯有四子西泽,与那土匪年龄相当,性子也绵软,外戚亦不强,皇帝可以考虑考虑他。”
商熹澈搁在膝上的右拳紧握:“母后的意思是,让西泽迎娶那土匪,将西泽作未来太子人选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