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以来事事顺心的商东旸,气得几乎要发疯。
率土之兵,莫非王土;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他堂堂大朝的皇帝,绝不允许大昭境内有人公然漠视他!
他不敢亲自去沧州找九王的麻烦,可他底下有那么多臣子啊!
于是这日一早,商东旸便以“新帝登基,而九王与崇和郡主没有进京拜见,不尊新帝”为由,决议要派兵去沧州讨伐九王,并将九王和崇和郡主押解进京问罪。
一众文武百官:“……”
先帝即便那般忌惮九王,到底也没敢公然说出要杀九王的话。
你怕不是忘了九王百战百胜,从无败绩,有战神之称;
而九王手底下的军队,也是大昭最为精锐强悍的军队。
据说人家手里还有先帝遗旨。
人家不起兵造反,你就该偷笑了,你还要主动起兵去讨伐人家?
你怕不是躺了个皇位回来,人都飘了,以为世上的事都能靠躺?
掌兵的几位老将更是不吭声。
满朝寂静。
商东旸见文武百官都像鹌鹑似的缩着脑袋抱着手,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由得心火更盛,直接点名道:“元大人,素闻你手底下的将士骁勇善战,此次沧州之行便由你挂帅,你去将那逆贼擒来,待你还朝,朕重重有赏!”
元洲汉默默掂了掂衣袖里的那块暗夜死骑的令牌,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负手上前道:“启禀皇上,先祖帝曾有旨意,元家一门为国尽忠,以致子嗣凋零,血脉几乎断绝,故,元家子嗣一日不昌,元家后人便一日不得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