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浑身都在颤抖,面带骇然之色。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注视下,老头狂奔到画架前,提起笔时,按照秦野所说的修改方式,添加了新的色彩。顿时,山势大变,气势逼人。虽然是寥寥数笔的加成,却是完全改变了整个画的境界。
老头投笔狂笑道:“老夫画山几十年,今日的‘势’才大成。”老头太激动了,别看只是几笔,但让他领悟到了另一番天地,十几年没有进步的画功,也因此终于有了新的进步。
正是由于山势不够,拖累了整幅画。而一般人看山画,只看到了山。
什么!众文士震惊了。他们都是有眼光的,许多人沉浸国画多年,岂能看不出经过几笔的填色后,这幅画的境界提升了何止一个档次。
尼玛!
原来,这个少年并不是在乱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抽了,根本无法接受。
想起刚才的嘲讽,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抽打了一般。
老头大笑道:“多少年了,人们都说我画的画中,山势是最佳的。其实不然,这山势才是这幅画最大的败笔。十几年来,从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实乃我心中所痛。今日,终于有人看了出来,还能够指点于我。”
老头终于又有了进步,他真是太激动了,对秦野鞠躬一礼,“恩师……。”
恩师?
这位老先生可是天下文人的老师,如今却是敬一位少年人为恩师。
众文士顿时如遭雷击,被震的连连后退,恐怖到极点的眼神注视着秦野。
没想到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国画造诣,竟然能够指点当世大家蔡邕先生。他这么年轻,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众文士又是羞愧难当,个个脸红不敢看秦野。许多人都是连连鞠躬,才好安抚羞惭的心。
这比装的是不是有点大了?
看来这个老头果然是真正的大文豪。
秦野镇定心神,淡然道:“虚心向学,收起浮躁的心,才能不断进步。”
“小友,可否到寒舍一叙……。”
蔡邕招呼的时候,感到事情搞太大的秦野已经打马而去。
蔡邕满满都是失望,“这位少年人,真是国画奇才,可惜,无缘结交。”
到了蔡邕这种程度的大文豪,早以不看年龄辈分论长短,而是看重能力和才学。“这个年轻人骑乘的好像是赤兔马,难道和吕布有关?不可能……。”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赤兔马可是吕布的命根子,绝对不会让外人骑乘的。
抢夺的?那更不可能了,天下谁有能力抢温侯的命根子。
蔡邕都没来得及介绍自己,也没来得及询问少年姓名。他只希望能够再次见到这个年轻人,无论如何也要结交。
多少人想要成为蔡邕的座上宾而不可得,而这位年轻人就这样走了。众人顿时更加羞愧,这年轻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这份心境和实力,真是太恐怖了。看起来他还是一个习武之人,什么时候,一个习武之人在文学造诣上以能够如此恐怖。
至于那匹雄峻的马儿,许多人都联想到了赤兔马,但又都否定了。可能只是长得有的像吧。
……
秦野一路疾驰,飞看大好河山,心意更加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