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日的白袍青年,见到秦野来到左近工作。心中不免就在想,此人是个豪杰,何不劝说他一起救助郑玄等人。
秦野搬下一块大石料,交给向高处运输的奴隶后,一转身,就看到面前多了一个白袍青年。
“这位兄长尊姓大名?”白袍青年敬重有加的模样。
秦野说出了自己的化名,“在下禾予。”他看白袍青年气度不凡,虽然在这奴隶营中,却没有丝毫被囚禁的模样,给人一种特别自由的感觉。反问道:“这位壮士尊姓大名?”
“在下……。”
白袍青年还没有回答,一声巨响就从他们身边传来。
紧跟着就是山崩地裂一般的声音。
工地出事了,就在秦野他们旁边,搭起的架子坍塌了。
原来是几个奴隶合力向上运送石料,中途力竭。那数百斤的石料,可没有什么方向感。砸下来后,击中了架子的关节,顿时一处坍塌,处处崩溃。
在这里监工的匈奴军官顿时就傻了眼。
这么一大片面积,多长时间才能够弥补工期?要知道,如今在外面,数万汉朝军队被一个叫秦野的将军统领,虎视眈眈。那个叫秦野的将领,可厉害了,什么十八路诸侯,都是易如反掌就赢了。
没有了壁垒,掠夺的钱粮如何保护?
没了这批钱粮,草原上的族人怎么活?
家里的父母妻儿,怎么活?
军官当时就怒了,他当时看的真切,其他三个肇事者当时就被砸死了,还有两个侥幸逃脱,竟然还毫发无损。
……………………
皮鞭抽打在奴隶的身上,抽打在其他奴隶心头。每一次挥鞭,受罚的奴隶在哀嚎,而其他奴隶,都在颤抖。
那血痕,触目惊心,带起的血雨,飞溅在秦野等人的身上。
不远处,於夫罗来到了现场,看到现场一片狼藉,工期会被延误。於夫罗愤怒又焦急,“秦野随时都会发动进攻,必须要按时完成工期。”
“大王,要不,我们尽可能带一些钱粮离开这里吧。我们身处汉地,时间久了,恐怕会很危险的。”呼厨泉担心道。
於夫罗大怒,“混账话,我们需要这批钱粮去哺育我们的族人。没有这批钱粮,我们的族人会挨饿的。而有了这批钱粮,数年间,有多少儿郎会降生?十余年后,又会有多少战士,保卫我们的族人?”
呼厨泉精神一振,道:“大王,我错了。”
於夫罗点了点头,指道:“将这几个犯事的人挂在旗杆上示众,必须挽回工期,若是不然,将不会有任何食物和水。”
於夫罗说话是很大声的,秦野他们都听到了於夫罗的话。
奴隶们留下了眼泪,即将遭受的苦难,将会是之前的千百倍吧。他们看着匈奴人的目光,虽然依旧愤怒,但又是羡慕。无论多么苦难的时候,匈奴的战士都在保护他们的族人。
一种情绪,在蔓延。
徐晃、高顺、太史慈,还有那个白袍青年,听到於夫罗的话后,眼红了。
族人会挨饿的、保卫我们的族人,这些话,不断在他们的脑海中翻滚着。
而在众人的面前,匈奴人继续抽打着出事的奴隶。
秦野无法冷静下去了,就算他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也绝不允许自己这时候冷静下来。
苍天让他出现在这里,还给了他一双至尊法眼,是为了什么?他突然有所领悟。
若没有担当,毋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