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膳饭庄的宫装服务员，眼睛还是比较敞亮会来事儿，瞧见客人来齐之后，就已经在招呼着厨房那面要传菜了。

陈楚良和韩芝一起把钟老安排到了首座。

他顺便坐在旁边陪着。

上菜的时候，陈楚良和钟老说着话道：“老师这次好久去羊城？”

钟老和他的学生不一样，并不知道陈楚良的身份，毕竟他这个年级的人，除了关心医学领域的事，对互联网不太关注，许是瞧陈楚良态度谦和很顺眼，又是自己女学生的男朋友，算半个学生，竟笑眯眯地和他说道：“我这面有一个学术界的会议，开完之后就去羊城，应该是下周四左右这次，我可是要把韩芝带着过去，那面的课题比较忙，她几个师兄师姐忙不过来，让她跟着一起学习，也算是提前适应研究生的生活，对她也是一种锻炼。”

钟老说着话，还刻意看着韩芝，如果不是首都医科大学徐老师力荐，他还真不会收一个研究生。

但经过接触后，钟老发现韩芝这女学生有灵性，也就是说她天生就是学医的料子，也有培养的意思。

毕竟，作为华夏临床医学界的权威专家。

多向国家培养一个杰出弟子，就多一份贡献。

此刻，她要把韩芝带去羊城培养，竟然提前给她男朋友打招呼了。

韩芝今天请导师吃饭，其实就是要说这件事儿的，她应该是去不了羊城，因为陈楚良不允许她去，至于是什么原因，韩芝其实自己也不明白。

现在，听见钟老用心良苦的栽培话语。

她竟然有些觉得对不住钟老的厚爱。

“老师，其实我…”

韩芝几乎就脱口而出，她对不起钟老的厚爱，不能和他一起去羊城了。

但话到嘴边，已经听见坐在钟老身边的陈楚良说话了：“今天请老师吃饭之前，其实韩芝已经给我说过要和您一起去羊城的事，还有你们现在在羊城做的研究课题，大概是关于人类非常规型的呼吸系统疾病的预防和控制以及救治方向…这是一个新颖的课题，是针对全世界所没有的各种呼吸系统类疾病的研究。韩芝有幸能够参与这样的课题，对她个人而言是一种很难得的机会。”

钟老淡淡点了点头，他以为，陈楚良这是支持了。

却听见陈楚良继续说：“我个人觉得，医疗研究人员，最值得人敬佩，因为可以通过研究成果，救助与改善普通人的生存环境，并且用治疗的手段，让那些饱受病痛折磨的人得到康复。但，医疗研究人员，也需要有强大的经济保障，才能够安心的做课题研究…你说是不是钟老？”

陈楚良没有直接给钟老说，韩芝不能去羊城。

在他看来。

这样太直接了。

就算要找理由，也得一步步弄一个台阶，最后缓步走下来。

这才是最佳的说话技巧。

而他，准备在说服钟老的前提下，加入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准备拿出一个理由让韩芝留在燕京，又不会去羊城，同时也不会脱离钟老他们的研究团队。

这是陈楚良想出来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钟老没想到，陈楚良话锋一转，意思就变了，而且是直接说明一个研究团队的核心问题。

这是事实。

不论从技术上、还是设备上，如果要想搞研究的人心无旁鹫，甚至做出更好的成果，就必须有金钱保驾护航。

这一刻，钟老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陈楚良，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倒像是那些在社会上闯荡后有了很多社会阅历的年轻人。

因为，他看待问题的方式和学生不一样。

所以，他问了句：“小陈是还在念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