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是知道,这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灵武学院本来就是东圣域天才们的汇聚之地。
这几人一出现,便是将霍朝强忽略过去,一道道目光玩味的望向他旁边的穆雷,一步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血发青年满脸的冷笑,道:“小老鼠,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不跑了?”
穆雷满脸恐惧,见到这几人,仿佛身上的伤处都隐隐作痛,他步步后退,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对面四人闻言,皆是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罢,血发青年目光望向其他三人中某位长得很猥琐的黑皮肤学员,道:“吉拉,人家问话呢,你就给咱们这位学弟,好好的上一课吧。”
“是,任哥。”吉拉笑了笑,一个念头过处,穆雷的心口便是有着蓝色的标记缓缓的浮现而出,旋即闪烁几下,让穆雷看得明白,旋即慢慢消失,恢复如初,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明白了吧,中了吉拉的狩猎标记,不管你逃得再快,也是没用吧。没有追赶得太紧,姑且算是对学弟的体谅,桀桀。”血发青年任妖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那般阴森,就像是一只猫蓝幽幽的眸子盯着必死的老鼠一般。
之所以不杀,只是为了让猎物更绝望,更充分的享受击杀之前的快感而已。
或许,真正的猎手享受的,从来都不是收获猎物的喜悦,而是精彩刺激、波折横生的中间过程。
穆雷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本以为甩脱了对面,不料始终都被玩弄在股掌之间,旋即打算运功驱散心口的狩猎标记,但仿佛没有任何效果。
吉拉看出他的意图,目光一闪,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他的皮肤发黑,而牙齿则是洁白干净,上下两排齐刷刷的整齐的很。
这样使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憨厚,带着这类人种独有的淳朴。
但在身为猎物的穆雷看来,这笑容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怖。
而对方的牙齿,就像是组成剪子的两个刀片,上下交合,咔嚓一下,就能把人的脖颈子剪断似的。
旋即,他缓缓摇头,道:“要是让你这么容易就驱散,我吉拉就不用混了,本人最自信的,就是这追踪之术,一旦中了我的狩猎标记,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感知,持续过程是…半年。”
“再次隆重的极少一次,我吉拉,银刀门追踪之术排名第一的吉拉,在我们社团,论追踪,吉拉排第二,没人敢自认第一。”吉拉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得色来。
“喂,你吹过头了。”他的一位同伴,也是银刀门的正式成员,蓬头乱发,野人一般长相的学员范野忍不住插话。
“你这么说,把我家老大放置何处?”另一位银刀会的成员张怡也是翘着兰花指,阴恻恻的道。
吉拉想起那位可怖的老大来,瘦小的身躯忍不住一个哆嗦,露出本能般的恐惧来,又是露出招牌式的憨笑,抬手搔了搔扎着黑色小辫的脑袋,道:“吉拉见到猎物,一时忘形,还望大家不要告我的黑状啊。”
几人嬉笑起来,气氛略微轻松了一些。
这时,霍朝强抬手拍了拍受到惊吓的穆雷的肩膀,旋即不作犹豫,大步走上前,向任妖四人一拱手,道:“各位学长请了,我兄弟如何得罪了各位,愿闻其详。”
虽然从穆雷口中得知了经过,但听事件经过要听全面,不能偏信一面之词,要听取各方意见,最为完整的还原事件的经过,这样才能做出最为恰当的决策。
“这是你兄弟?你兄弟他得罪人了,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了。”张怡虽然是个男学员,但长相阴柔,跟个老娘们似的,翘着兰花指,用又尖又细的强调,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
霍朝强见他这个模样,浑身一阵恶寒,皮肤之上,有着鸡皮疙瘩一颗颗的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