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可能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一时间语塞,没有再跟希尔特工呛下去,出租车内出现难得的安静。
出租车飞快的向机场方向驶去,速度已经达到130码,驾驭爱车以这样高的速度行进,对陆莽来说完全不成问题。而且机场高速的路况很好,这个时候又是凌晨,一路上看不到任何车辆。就算是再高的速度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那样就要超速挨罚款了,这可不是会让陆莽高兴的事情。
看到刚刚过去的长河大桥的标志,再看看时间才四点半,出租车按照这样的速度继续开下去,五点之前赶到机场不成问题,这让希尔特工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她还有心思问出一句俏皮话来:“哎!你说,这要是你家老头子咽气之前,咱们俩就赶到医院,你二叔陈锦堂还有那些堂叔堂爷的,会不会气死几个?”
说完这些,她可能自己觉得非常好笑,捂着自己的嘴笑了几声。大概是由于刚化完妆不敢张大嘴的缘故吧,笑声有些奇怪,在安静的出租车内显得很是怪异。
嗞嗞……
收音机传来几声短暂的杂音,陆莽伸出右手摸了摸收音机的旋扭开关,确实关着的啊!?真是奇怪。
今天晚上遇到的怪事真多,难道真是像三德子说的那样,鬼故事讲多了终究要遭报应的?
陆莽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后视镜下面悬挂着的那个小佛像,这是关晓欣专门去普陀山求来的,据说是大师开过光,很灵验。可是之前碰到那个女客人的时候也没见这玩意儿有什么反应,大概如今大师的名头跟专家差不多,都是只能看不能用的吧?
尼克弗瑞撇着嘴不屑道:“除了陈锦堂,就凭那几个货色,沾点亲戚也敢跟我抢老头子的遗产,我看老头子是病糊涂了。等我接了公司的大权,把那些混蛋都赶回老家种地去!”
希尔特工似乎想跟尼克弗瑞抬杠,故意道:“那你也得能继承得了大权再说!”
尼克弗瑞理所当然道:“我不能继承谁能继承?别忘了,老头子就我一个儿子,他的遗产的不给我这个唯一继承人给谁?难道会给陈锦堂?他可是最恨那家伙的。”
“唯一?哼哼!”希尔特工的语气很复杂,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似乎夹杂着兴奋、仇恨、贪婪……
陆莽并不想打探别人的隐私,但是车内乘客明目张胆的谈论长辈的死亡以及遗产,这让他有些厌恶,也有些好奇,这两大一小三个人的关系好像不太简单。
尼克弗瑞听出了希尔特工话中未尽的意思,他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后座上蜷缩着睡觉的小女孩,冷哼道:“哼!还有这个……”
尼克弗瑞后面的话声音很小,陆莽没有听清楚,但是从口音和语气中能听出来不是什么好话,大概是一句咒骂意味很浓的外地方言。这让他感到很奇怪,难道这个小女孩不是尼克弗瑞的孩子?就以陆莽刚才的印象来说,这两人的相貌很相似,明显的是亲人关系呀!
陆莽稍稍转了一下脸向右边看去,尼克弗瑞的面貌……
后座的希尔特工一边咒骂还不耽误手里的化妆,这对陆莽来说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但是目前车内的气氛不适合用俏皮话缓解,他就只能装做什么都没听见,跟后视镜上挂的那个佛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