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祥他那里知道,贪财……才是韩星目前保全自己的唯一方法,他要给人造成胸无大志的假象。
见钱眼开的“废物”,总比让敌意者们感到自己是一个有巨大潜力的威胁者好。
这些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连他自已都感到恶心,但在龙渊宗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领地上,如果把自己置于众矢之下,就是有三头六臂,恐怕早晚也要横死这些心怀不轨的人手里!
适才是神格之辉阻挡住了外面所有人的神识,若是让人发现自己身藏诸多仙宝、神器的话,恐怕更是后患无穷,皆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
高调是为了考进入宗门!
低调是为了保全自已!
韩星用袖头擦了擦嘴角冒出的血泡,踉踉跄跄走到邹虎与殷凌看守的那一大堆灵石财宝边上,顿时两眼放光似冒火了一般,大喊了一声发了,“虎躯一震”,强悍的合身扑了上去,冲着二人大叫道:“都是咱们的,还等什么?收拾起来,全都拿走!”
韩星爽的浑身汗毛都炸开了,虽然是演戏,但他也很有成就感和快感,声音骤然提高到了最大音量,整个考场上都听的到。
邹虎与殷凌到底是少年心性,也都乐得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了。这二人虽在宗门修行,但每月所领的灵石月例少的可怜,何时见到过这么多的灵石!
“噢,对了,按照账本一笔笔对下账,凡是下赌注的别漏一个,想赖账的,就是跟战力殿过不去,也就是跟殷殿主过不去!”韩星现在是无论好事坏事,都要拉上战力殿,拖上殷天祥,因为拉这张“虎皮”作“大旗”管用!
殷天祥听了这话却是一阵苦笑,霎时满脑门黑线!
台上的长老们可不这么想,人人都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赞叹:“这孩子,除了见钱眼开外,那点都好……一朝得了横财,都想着举荐人殷天祥!”
“这孩子孝顺、品质好、素质高,得让他拜入我的门下!”
“那是战力殿的人,能挖过来吗?”
“可就这心境,修真行吗……论赌性,肯定行!”
“你懂个屁,这可是有至尊神格的资质啊!贪财的毛病可以慢慢改,改了,心境不就高了么?”
“说得对,他人虽是殷天祥带回来的,但也还没正式拜师,我们就都有机会,只要现在能够交好于他,一旦投入到我的门下,我就是输给殷天祥一二件法宝也不算什么!”
“是啊是啊……想想当年我们投入宗门时,那个人没有贪念?时至今日这毛病也没改啊……常犯……这毛病咋就这么难改呢……这是病,得治!”
一时间,参赌的长老们仿佛都觉的是贪婪阻挠了自已修为的提高,一边纷纷拿出输掉的法宝。
长老们心如刀搅,有一股想要吐血的冲动。将手中的法宝狠狠的扔到了殷天祥面前,赌咒道:“全是你的,你就贪心吧……赢了我们的宝物,让你修为终生不得寸进……”
看着众位长老既要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囧样,殷天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堤内损失堤外补,丢了芝麻拣西瓜!
所有的老长“唰”的一下把眼晴又都转到了韩星身上。
眼前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无上资质,若是修炼起来,其速度之快,能令人不可思议,若能问鼎地级战圣,达到宗门的最高境界,那谁是他师傅谁就可享受无上荣光!
长老们一想到这些都觉得兴奋,脸上此刻激动得都发了红。
这一刻,长老们看着赢得盘满钵满的韩星,不是鄙视,而都投去了善意的目光!
唯有宗主古向天面色沉冷,阴晴未定。他背扶着手,一步步走出高台,俯视台下的韩星,诸多的问号在他心中升起。
宗主的心思根本不是在场诸位长老可以揣测的。
古向天略微沉吟,道:“殷殿主,此子天赋异禀,今日在他身上有很多让人惊诧的事发生,待他伤势恢复过来,带上天龙殿,我要亲自问个明白!”
他又将众人扫了一眼,低声叮嘱道:“今日大考中所发生的一切,要严密封锁消息,决不能让其他门派得知!”转头吩咐完后,随即迈步拾阶而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边厢,韩星被灵石差点累死!
如果没有战力殿主殷天祥的帮助,韩星、邹虎与殷凌三人就是搬到天亮,也回不到战天峰的住地去。
赢的灵石钱财太多了,根本拿不动,直到殷天祥扔给三人一个刚赢到手的先天储物袋,这才将所有的赌资都收了进去。
“师傅……不……殷殿主!您真是我的大救星啊!”
看在钱财的份上,韩星连“师父”都喊了出来,感动的差点哭了!
韩星一边把储物袋别在腰上,一边把手中一大把白纸欠条递给邹虎,道:“这些是一时交不出灵石的瘪三们打的欠条,你先拿着,明起挨家挨户要债去,敢欠债不还的,统统押上战天峰给老子做苦力,修宫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