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前后不过几分钟,她已再次出现在岳非面前。
“什么情况?”岳非瞧了一眼柳叶微蹙的柳眉,急忙问道。
“高坡上没有尸体,脚印很凌乱,但不像是打斗的痕迹,他们最后离去的方向是那面。”柳叶指了指西北方向,微一沉思道:“他们离去的脚印感觉很怪,看之前凌乱的脚印,人数应当在十五人左右,可离去的时候却只有一个,那些人好似排成了长队,后面的人踩在前人脚印上,依次离开,即便是马蹄印也是如此。”
“确实很怪异,一般的流匪不应有如此严格纪律,而且即便是正规军也不可能走的如此之齐,因为人的高矮不一,步子大小也不一样,显然是有意为之。”岳非此时想到的是行尸,很可能那些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死了,被人控制着离开的,即便是马匹也未能幸免。
“算了,既然上面没有流匪,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快点到黄家岭吧。”岳非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催促赵野在前带路。
赵野此时也担心黄家岭出事,赶着马车快速的向高坡上的一条缝隙走去。
高坡并不像河道的堤坝,只有窄窄一道,而是数里长的戈壁,其中道路正如赵野所言,纵横交错,很是复杂,若没有人带领还真不容易走出去。
傍晚时分,岳非等人才来到黄家岭,周围虽然没有多少良田,但黄家岭却是不小,相比于杨家沟大了不止一倍,也许是戈壁难以大规模行军,没有军阀前来骚扰,这里才得以繁衍生息吧。
不过,让岳非感到奇怪的是如此大的一个村庄,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却没有人在外活动,只有牛羊沉闷的叫声传出。
“岳非哥,我感觉这里好奇怪,为什么没有人点灯?”吕莹在马车上扫视着前方村庄,轻声问道。
“也许是惧怕什么吧,怕灯光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岳非回了一声,然后轻轻一笑:“丫头,你舅舅家在哪,要不先去他家看看?”
“我…我也不记得了,我六七岁的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就再没来过,我只知道他家门口有棵大槐树,表哥还拿树上的针扎我。”
好似想起了以前‘痛苦’经历,吕莹小嘴噘起,恨不得要教训一下那个表哥。
“算了,都过去了,而且那都是小孩子,调皮吗。”岳非轻笑着摸了下吕莹的秀发以示安慰,然后看向赵野,道:“那就先去你那相好的家吧,到了这里,总不能让我们露宿街头吧。”
“好,跟我来。”
赵野赶着大车,向村东头的走去,不过,众人刚刚进村,突然自两旁的院子中冲出十几个年轻人,全都拿着棍棒,有的人还拿着砍材用的刀,将岳非等人围了起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流匪派来探查情况的?”其中一个身形壮硕的高个子青年,举着木棒问道。
“慢慢!我是赵野,是黄田花的准男人,我请来了法师,就是来帮我们黄家岭解除困难的。”
赵野拉住被惊到的大黄牛,并将两条乱叫的大黑狗安伏下来,然后举着双手,急声道。
“是这小子,前几天确实见过他。”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