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自然不知道平阳城发生的事,而妖魅邪童的事也已过去三天,在这三天时间,岳非又经历了比一场大战还要痛苦的事。
此事自然是过长江,先不说花大价才让船家带着两匹马过江,单单晕船之事就让岳非与姚静把隔夜的饭给吐了出来,这还是因为长江之上水流较为平缓,否则还不知会怎样呢。
过了长江,两人找了家农户,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留下十块大洋,两人再次打马扬鞭,一路急弛,穿镇过城,一连又是三天。
“小师叔,这里是不是要打仗啊。”
两人走到一处名叫西云城的地方,见城里人都很紧张,而且还有军队在城内集结,全副武装,军人们个个面色严肃,还带着一些紧张之色,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也许吧,我们去问问,也好避开交战区。”岳非微皱着眉头,道。
岳非下马,走到一个军官面前,微微一笑,道:“军爷,我见你红光满面,最近必有好事,以贫道看必是升官发财。”
“小道长,有何事直说吧,我不喜欢拍马屁。”
那军官三十多岁,满脸的狠色,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杀意,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之人,注重的是实战,确实不会喜欢拍马屁。
一句话让岳非有些尴尬,没想到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腿,不过,岳非的话并不假,此人确实面带红光,真有升官之兆,不过也有淡淡的霉运,并不算强,很可能在战场上会受点伤。
“小道路过贵宝地,见军爷集结军队,是不是要打仗了啊,不知战场在何方?”岳非施了个道家之礼,淡笑道。
“为何如此一问,难不成你们是马大帅派来的奸细,想打听我们的军力部署?”那军官还未说什么,其身边的一名副官脸色一寒,大声道:“将他们控制起来。”
副官声落下,一帮士兵立时取下背上的枪,将岳非与姚静围了起来。
“慢慢慢,军爷息怒,如果我们是奸细怎可能当面问你们,而且如果是奸细怎会不知道战场在何处,我们从南方来,前往平阳城,路过宝地,见有仗可打,便想绕过你们的交战区,因此才来问问。”
岳非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两人并不是什么奸细。
“算了。”那位军官摆了摆手,士兵退下,方才道:“我们的战场在城北三十里处,那里确有官道,但都被封住了,你们若是没有急事,就在城内多留几天吧,待战事结束再走,否则只能自东边的大青山或是西边的巫山过了,山中野兽众多,时常下山骚扰民从,你们若自山中路过,怕是极为危险。”
“多谢军爷了。”岳非道了声,然后取出两张符,道:“这符虽然不能让二位刀枪不入,但却能给二位带来好运,希望二位军爷战场顺利,平安归来。”
副官自然要看军官的脸色行事,军官没接,他自然不敢接。
军官看了看岳非手中的两张符,微一皱眉,也许是出于礼貌但还是接了过去。
岳非带着姚静离开,在城中吃了顿饱饭,又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清水,两人直奔东门。
“小师叔,我们要从大青山里过去吗?”姚静轻声问道。
“两军打仗,若是有压倒性的优势,战事很快便能结束,多等几天倒也无防,但我观那军官面色,红光中带着霉运,显然他是此方胜者,但也会受伤,这说明此场战争很是坚苦,而且那些士兵个个带着紧张之色,显然早已知晓双方实力相差不多。”
“这样的战可能要维持很久,我们不能在此干等着,山中野兽虽多,但我还不怕,只要不碰到大妖,我便有信心保你平安。”
“小师叔,我不怕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