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平阳城被雾气笼罩,虽然不是很浓,但十几米外,已无法看清事物。一般的雾,在太阳出后,会慢慢淡化,而这雾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有着增加的趋势。
这些雾是白骨精用灵雾灯弄出来的,目的就是方便行动。
一大早岳非已让蛟变成条小蛇样去了大帅府,查看府内的动静,柳叶则是去了军营,因为大牢就在那里,金翅雕在天空中盘旋,察看着平阳城的变化。
四个城门处并没有增加兵力,显然是打算给岳非进城的机会。
平阳城今天的气氛有些怪异,很可能是城中百姓也听说了杨海涛要被枪毙的消息,而且杨海涛在平阳城还算有些名气,虽然他当楚大帅的参谋不久便被关了起来,但这一消息毕竟还是传了出去。
以前的参谋要杀大帅,而现在的参谋则被判成投敌卖国,因此城中百姓感觉不可思议,又感觉到惊慌,总感觉平阳城可能要变天,甚至会发生战争。
因此,今天的人们都控着自己家人少在城中走动,说不定会被认为是杨海涛的同谋,被枪毙了岂不是冤枉。
正是因此,日上三竿街上行人还极其的少。
刚入春的太阳,不比复天的毒辣,特别是北方,春寒料峭,城中又有大雾迷漫,太阳只能看到红红的一个圆盘样。
很快正午到来,一直没有动静的军营出来一队人马,足有数百名,全都荷枪实弹,在最前面的两个士兵,如拖死狗一般的拖着一个头发散乱,还粘着一些杂草的人。
那个身上的衣服被泥土粘的已看不出色彩,漆黑的脸不知有多久没有洗澡,双手和双脚都带着锁链,在地上拖动着,哗啦啦的响着,刺激着人的耳膜。
在这些人身后,一条五彩小蛇沿着墙角游走着,在一座房顶上,岳非视线透过雾气望着那个如死狗般的人。
突然间,岳非身形一动,消失在屋顶,当他身形再次出现时,已到了五彩小蛇身边。
“这人不是杨海涛,只是个诱饵而已。”岳非淡淡道:“我们去军营,杨海涛应该还在那里。”
“那里可是有数千人呢,我们去那里岂不是当活靶子。”
“你怕了?”岳非淡淡问了一句,然后道:“杨海涛被关在哪里,你可还记得。”
“听大老鼠说,是在军营的东北角,怎么,你还认为杨海涛还在那里关着呢?”
“杨海涛只是个诱饵,真正的目标是我,因此,他们不可能这样对待杨海涛,因为杨海涛一死,他的筹码就没了,如果我要为杨海涛报仇,那人没有一点制衡手段,只能硬拼,可是他也清楚,我们在暗,他在明,他的处境可不好。”
“如果杨海涛没死,情况可能就反过来了。”
“难道要硬闯大牢,那里可明重兵看着呢。”
“我有那么傻吗?”岳非翻了翻白眼,道:“以本道爷的速度,进入军营还不是跟回家一样。”
军营的位置,岳非很熟悉,没过多久,便到了军营的东北角,先是隔着墙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在感觉无人之时,岳非纵身上了高墙,身形没有任何停顿,脚尖在墙头轻点,身形顿时消失。
岳非如大鹏般扑向大劳,只在空中留下淡淡的虚影。
“本道爷的身法这么快,这么优美,可惜这些士兵只是当成眼花,当成刮了一阵风。”
岳非自看守大劳的两个士兵头上掠过,两个士兵只是感觉有阵风吹过,扭了扭头,并没有见人,还骂了句好奇怪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