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村的路并不宽,比岳非的马车宽不了多少,拦路之人正站在路中间,岳非根本过不去。
那人一身灰色袍,很是宽松,而且还有点长,显然并不是量身定做,头上还戴着一个帽子,四周有青纱垂下,遮挡了容貌,就连提着布袋的手都被宽大的袖子挡住,若不是长长的头发垂下,别说容貌,就连这人是男是女都无法看清。
“姑娘,可否劳驾移步到路边,让我们过去。”
岳非冲着拦路的女人抱了抱拳,道。火儿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那人。
拦路的女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向岳非,来到马车前,将一封信交给岳非。
岳非疑惑的看了看全身被裹的严严的女人,接过信打开来一看,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而且还有点扭曲,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凡团长!”
信是凡团长写的,内容也不多,最气人的是凡团长将这女人送来,还说是按岳非的意思做的。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他救的那个马家女人。
在岳非离开后不久,她便醒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岳非,并不是索要他们马家的阴阳桃木剑,而是因为岳非救了自己,当时她虽然诅咒未除,但神智还是有点的,特别是最后即将咽气的时候,诅咒基本解除,岳非所做的一切,她都如回光返照一般的清清楚楚。
虽然他不知道岳非在她眉心和胸膛画符的事,但胸膛上朱砂的痕迹,岳非并没有完全抹除,她是马家人,也是捉鬼专家,自古就有南有茅山,北有马家之说,自然清楚岳非干了什么。
回到军营,本想身净身子重新做人的她,在看到胸膛上的朱砂印后,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于是找到凡团长,将岳非的事打听了一下。
凡团长不了解这个女人是谁,而且又记起岳非曾告诉过自己,如果这个女人要走,不要拦着,事事都要顺着她。
于是凡团长命人包了一包大洋,还有几串项链和几根金条送给这个女人,这也是岳非要求的。
女人只要岳非的消息,就算岳非离开村子,她也要追到平阳城去,并没有打算要这些金钱,但当凡团长说这是岳非的意思后,便将那包大洋接了过来。
凡团长也曾想过岳非连夜离开,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但他实在不想瞒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便定了那么一封信。
“岳天师:这一切我都是按您的意做的,这位姑娘想干什么都不要拦着,事事顺着她,他要你的地址,我自然不能不给,要你的落脚地,我自然要告诉她。”
岳非看着信,越想越气,暗骂自己为何不告诉凡团长娶了这个女人。
他并不是怕这个女人,而是怕回到东湖镇不好向吕莹交待,这出门一次带一个女人回家,尽管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吕莹怕也不会开心。
现在吕莹正借助失忆之事,远离自己,这若是再带个女人回这,吕莹会怎么想。
在岳非正骂凡团长不仗义时,那女人已上了车。
岳非看了眼这个女人,心里有点发虚,不论出于何种原因,自己反正是看了人家的身体,还摸了那么一阵子,于是没敢吱声,赶着马车走了。
他突然又想到了姚静,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自己的缠了,这个女人会不会也缠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