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章 生命的烈焰之花(2 / 2)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十次,还是第几百次?耐克鲁斯记不清了,他当然知道近亲繁殖会有大概率出现畸形种,这批龙蛋有百分之十的几率孵出健康幼龙那都是先祖保佑了,但因为各种失误,红龙女王的两个配偶最终都没有活下来,而在龙喉氏族掌控中的成年雄性红龙,就只有她的子嗣。

纳克鲁斯能看到这头龙母眼中的仇恨与屈辱,但他已经习惯了,红龙女王在最开始还会咒骂反抗,但现在却似乎完全麻木,彻底成了个生育机器。

突然一个悦耳的声音打断了耐克鲁斯的思绪,他转过身,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但却极其漂亮的女兽人,,“大人,酋长大人让我来侍奉您用餐。”

耐克鲁斯点了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龙吼酋长为了笼络他,经常会送一些奢侈品供他享受,包括美酒、美食以及美丽的雌性。

但今天的这个女兽人似乎极为诱人,耐克鲁斯仿佛能从她的身上嗅到纳格兰夏日草的气息,这让他心情舒畅。“跟我来。”他简短地说道,一切私密的事情当然不至于在这头母龙面前做,他没有那种爱好。

转过身的纳耐克鲁斯没有注意到,身后红龙女王突然僵直的身躯。

然而这个漂亮的女兽人似乎并不了解他的意思,她竟然主动地凑近,芬芳的气息让耐克鲁斯一瞬间颇为心醉。“这就是那个能够控制巨龙的神器吗?它可真是漂亮。”女兽人惊奇地说道。

长期的安逸以及眼前的美色让耐克鲁斯放松了警惕,他竟然非常自得地晃了晃这个金色的圆盘,“是的,亲爱的,这是兽人最强大的宝物,而它现在属于我。”

“您可真是伟大,我可以摸一摸它吗?”女兽人的眼中开始冒出光芒。

“什么?不不不,当然不行。”耐克鲁斯刚拒绝道,女兽人却突然以惊人的速度一把抓住巨龙之魂的边缘,接着耐克鲁斯感到一股巨力传来,金色圆盘几近脱手。

耐克鲁斯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见鬼,他的身体素质可是英雄级别的,难道祖鲁希德竟然送了一头母暴龙来帮他解决生理问题。

然而巨龙之魂却突然有了反应,在女兽人触碰到它时,一道金红色的刺眼光芒突然从圆盘中闪现,女兽人惨叫了一声,接着便到了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

耐克鲁斯楞了一下,他一直都只能掌握巨龙之魂的一小部分力量,而上一次这件神器自主发威,还是在俘获红龙女王之时,这意味着……

耐克鲁斯双眼不禁放出光芒,他死死地盯着女兽人,这竟然是一头懂得化形术,并且主动送上门来的成年巨龙!要知道因为缺乏对巨龙之魂的掌控,耐克鲁斯实际上控制的只有红龙女王和她那些加速繁殖出来的劣等子嗣。

“真是愚蠢的蜥蜴啊!你是送上门来当奴隶的吗?”耐克鲁斯嘲讽道,他举起巨龙之魂,“臣服吧,母龙!”

然而他并没有能够完成施法,兽人身后一直宛如沉睡一般的阿莱克斯突然挣脱了束缚,疯狂地咆哮起来,大片的熔岩波浪向耐克鲁斯袭去,迫使兽人不得不躲避。

那那个女兽人,则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开始逃遁。

伴随熔岩波浪溅起的还有那些龙蛋,脆弱的卵壳并没有太大的防护作用,在撞击到岩石时便破碎,露出里面才发育到一半的胚胎。

“不!”耐克鲁斯心痛的厉害,这些本应该都是龙喉氏族的战力!他再也管不了那个巨龙化形的女兽人,转而将巨龙之魂对准了突然狂暴的红龙女王,

巨龙之魂上的光芒变得更为明亮,阿莱克斯塔萨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她挣扎着,巨大的身躯撞击在岩壁上,让整座山都仿佛在颤抖。

最终,红龙女王还是屈服了,她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地,看着那些破碎的龙蛋,心如绞痛,再怎么说,这些都是他的孩子。

但她别无选择,因为在天平的另一边也是她的子嗣,红龙女王恶狠狠地看向兽人,“你休想再奴役任何一个我的孩子!休想!”她咆哮道。

耐克鲁斯并不想和这头狂躁的母龙说话,他直接催动了一下巨龙之魂,让阿莱克斯塔萨再一次痛苦地蜷起了身体。与此同时兽人身前出现了一个由火焰与岩浆构筑的身躯。

“去!把那头母龙带回来!”他大声下令道。熔岩暴怒者收到了指令,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追了出去。

柯莱丝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甬道中狂奔着,巨龙化形的身躯自然不及本体的强度,但与凡人相比还是有着极大的优势。“该死。”她心里非常的懊恼,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拿到那个该死的巨龙之魂,然后解救整个红龙族群的母亲。

她费劲了心思,甚至化形成这种恶心的模样,并压着性子和那些野兽打交道,才最终有了一丝的机会,但依然失败了,不仅红龙之母再一次受到了折磨,自己还正面挨了巨龙之魂一击。

这个由堕落的黑龙领主死亡之翼诱骗其他巨龙共同铸造的神器,能够吸取除了黑龙之外其他巨龙的力量,柯莱丝能感到自身的疼痛与虚弱,她知道自己的巨龙之躯也受到了影响,

她奔跑着,顺着来路冲到了山顶的平台,其他兽人惊愕地看着她以及追在她身后的熔岩暴怒者,柯莱丝很快就来到了悬崖边上,在一片惊呼中,纵身跃下。

一阵瑰红色的光芒的闪过,她的身躯在半空中迅速拉长变宽,伸展出巨大的双翼以及长长的尾巴,她的鳞片是奇特的瑰红色,那双漂亮却有些稚嫩的弯曲龙角昭示着她守护巨龙直系血脉的身份,并且年龄绝对不超过五百岁。

克莉丝塔萨摇晃了下脑袋,驱赶了下眩晕感,强忍着来自身体最深处的虚弱与无力感,勉力扇动着翅膀向着北方的海峡飞去。

这场莽撞的自作主张的营救行动,失败了。<!-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