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理解了方框内的信息，他甚至已经学会了这一门“语言”，仿佛这是如同婴儿会发声一般的本能，只是之前没注意到这能力的存在。

他默默看着这方框，意念一动，方框消失，再一动，又恢复。

“至少这灵魂空间确实是完全受我掌控，只是离开这里之后，就无法感知到这里的轻微变化，比如来了‘留言’我在外界却毫无知觉。”

周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觉醒来发觉有个陌生人在他脸上题了字、且留下姓名，表示想跟他做朋友。

这方框与留言信息量太大，他需要缓缓。

周明坐在混沌城自己住所的天台上，呢喃低语：“新来的、来得太晚、凌、在这里、特殊生命、本命空间、交朋友”

他托着下巴看着天，第一次一点儿都没被天空隐现的秘纹所吸引。

重重叹息一声：“唉，这叫什么事儿”

虽然意外来的总是极其意外，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这个凌，姑且称“她”，说她‘在这里是特殊生命’，也就是还有不在这里的身份，用‘特殊生命’这种统称来解释自己的身份，让人觉得，这是个吞噬星空宇宙外的生命。”

“她说明自己特殊生命的身份时，有一丝炫耀自豪的意味，但特别说出的‘不把这里当做本命空间’连带上最后交朋友的请求，有些像是一种表示友好相处的意味。”

“所以，把这里当做‘本命空间’的话，就不会友好了。”

周明松了口气，他似乎接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目前来看应该没有危险。

“对方能在我灵魂空间上留下方框，那么我可能也有这本事，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试试。”

他现在已经意识到灵魂空间的重要性，原本毫无研究头绪，这方框一出现，立刻教他学会了“划方框”、“在方框里留言”、“一种本能语言”、“删除恢复方框”等等一系列感觉毫无用途的操作。

周明再次进入灵魂空间，来到空间边缘，丝丝意念向着空间外探去。

挤压、窒息、扭曲、变形

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不对，有一处不同。

周明终于收回那一丝意念，大口大口地呼吸，缓解那份压力。

“嗯？我是灵魂状态，窒息和呼吸什么情况？”他发觉自己的大口呼吸，就是不停将灵魂空间内白茫茫若有若无的东西融入灵魂，又再次吐出。

灵魂没变化，这白茫茫的东西也没变化。

不再吞吐，那种窒息感已经没了。

周明想起刚刚看到的场景，极遥远处，有一圆球在那里。

“难道那个凌，竟然从那么远的地方，穿过这外界空间来到我这里，留下方框？”

几番思索，他决定再试试。

做好准备，再次将一丝意识探出去

他看到了那个球。

他又回来了。

周明大口喘气。

“只能稍微看到，根本无法做出任何交流。”

几番尝试，毫无办法，他决定暂时放弃。

“凌在我灵魂空间上留言的行为，我做不到，既然敌强我弱，就再观察一番，这种情况下，我就当做一直没有回到这里，所以没看到她的留言好了，反正很久都不会进来一次，看到的晚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明继续修行。

宇宙混沌碑的参悟次数在这些年里已经耗尽，但如今掌握了第二种时空本质，他自觉已经有试试通天桥第六层的本事。

没错，是第六层，而不是第五层。

因为这第二时空本质，给他带来了全方面的提升，包括速度。

第二时空本质，周明最初用“态”来表示，又觉得不够合适，最后认为，这第二时空本质可以算是“半态”。

非速度、非温度、非能量、非质量、非物质除了这些之外，剩余的“状态”本质，应该就只有这第二时空本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