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不会记得第一次喝时的感觉，已经淡忘了第一次修行时的惊喜，甚至忘记了作为孩童时，她们整天脑海中的那些奇思妙想。

而这一切，陆离都知道。

纯粹的知道，完全的知道，彻底的知道。

像一幅画摊在眼前，而他的视线没有聚焦，能囊括整个画面。他不需要耗费时间，从这里看到那里。所有的信息全部摊开，信息量到惊人，但那一切无需读取，或者说是瞬间读取，全部都是已读状态。

然后这种桎梏继续打破，陆离开始感觉自己还成为了两个被他以催魂秘法催魂的两大妖尊，甚至还在继续扩散，他感觉自己成为了所有人，天地间的所有人，不论是人、灵还是妖。

更广袤的世界出现，他成为了，存在过的，所有人。

是战场上死去的英烈，是万人坑埋葬的战俘。是身披黄袍的天子，是被午门问斩的叛徒……

最后，陆离发现自己成为了一切的一切。

是山，是水。是冰川，是大洋。是银河，是宇宙。

他就是是一切，一切就是他。

可就在陆离感觉自己即将化入宇宙，成为宇宙的一部分时。突然一股力量将他撕扯，猛地拉了回来。

陆离又开始感受到作为人类的呼吸，还有血液缓慢的流动。然后他感知到了一个熟悉的，自己最初的躯壳。在这个躯壳内，陆离逐渐恢复了思考。他感知到自己处于一个失重的状态，正在缓慢的下落。

头脑昏沉，仿佛刚睡醒一样。

最后，随着一个撞击声，他彻底清醒过来。

陆离睁开了双眼，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双眼仿佛黑洞，深不见底。不过，也仅仅是这么一瞬间，他的双眼又恢复了焦距。

与此同时，他感觉脑袋骤然的剧痛，不过这种剧痛又在迅速着缓解着，随着痛觉的逐渐缓解，陆离脑海中的信息量也在飞速流逝。慢慢的他只能记得起大概的轮廓和感觉，所有的细节再无法读取。

直到这时，系统的提示响起。

“叮！恭喜宿主由圣体大成进化为仙体，由于宿主本身内力已转化为阴阳之力，故而阴阳之力与仙气融合为阴阳仙气，威力更甚。”

听到系统的提示，陆离还觉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方才那一系列的经历实在是让他有种过了千万年的感觉，虽然现如今所有的感知都变得模糊，不能读取，可是那种感觉他却能够记得。

甚至，此时此刻陆离有一种明悟的感觉。

“万物万相本心生，万念化作万物形。一念花开一念落，一切皆由汝心定。”

陆离情不自禁地念叨着这句话，而这一刻就如同当初领悟《太极经》似的，不对，比当时的感觉更加玄妙，他知道自己要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