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达过于极端了,骄兵必败的道理他不懂。”
在前往青水镇的路上,张锡凡和关青允意外聊起了这件事。
关青允很认真的听着,他知道张锡凡很少会说起这些事情。不仅是领导要保持神秘性,而且张锡凡不是那种喜欢钻权谋的领导。
曾几何时,关青允也是喜欢研究人,这都是拜汪司晨所赐。跟着这个前上司,关青允不知道送了多少砖茶,听他说了多少所谓的智计权谋。
关青允有时候回去跟自己的老娘和老婆说,结果两个女人都是不屑一顾。曾几何时,汪司晨也去过他家,无论自己母亲还是老婆,都是表现很平淡。
甚至就连关青允的母亲都劝过他,不要跟着汪司晨泥足深陷。
直到张锡凡的出现,关青允才明白自己母亲和老婆的眼光。真正能够成事的人,如果有一个模板,关青允觉得张锡凡就是最合格的模板。
懂权谋却不过度依赖权谋,能干事却不仅仅只干事。跟着张锡凡一路风雨走来,关青允的成长是肉眼可见的。
现如今的他,已经是正科。放到乡镇去,那也是一把手或二把手,曾经在他眼中呼风唤雨的楚承,不也只是正科而已么。
所以对张锡凡难得提起这些事情,他知道是个好机会,能够跟着自己领导学习学习。
在张锡凡感慨一句又不说话的时候,关青允小心翼翼问道:“以吕书记这样的老江湖,既然做出了这种往上捅的事情,应该是有后手吧。”
张锡凡淡淡道:“他过于自信在省厅的关系了,他真正的底子不在新站区,而是在省厅方方面面的关系。毕竟在省厅这么多年,又管了多年人事,上能接天线,下能接地气。所以他这一次要祭出这把武器,要向全县干部亮亮自己的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