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章 第一千六百九十九(2 / 2)

很多人前就有人说秦家少爷那双手打游戏好看,弹起钢琴来,肯定更漂亮。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秦漠的这双手,瓷白的冰冷,拿起扑克牌来杀人的时候,几乎能用惊艳来形容。

作为被猎杀者,卡王只觉得心跳从来都没有这么快过。

那一刻他的眸子是慌乱的,甚至连脸上一惯的斯文都不在了。

他按住自己的手,着急的想要再将枪捡起来。

秦漠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双眸子还是一如初见时深邃。

只是这一次里面闪动的光,有些黑。

“你说的没有错,他们都该死,但最该死的是你,教授。”

秦漠漫不经心的笑了,在他笑的时候,眼下还残留着点点血花,俊美的不可方物:“你似乎一直都想要控制我,教授,难道你学的文献里,没有告诉过你吗,物极必反。”

说着,秦漠手上的扑克牌已经抵上了卡王的脖颈。

“我确实有些后悔。”卡王说着,看似无意,手掌心却多出了一个刀片,没有等到秦漠设防,一刀就朝着他捅了过去!

秦漠身形一闪,长腿侧踢,将他踹到在了船舱上。

卡王双眸都摇晃了,是因为他意识到了他的尽头。

如果是以前的秦漠,最起码不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卡王低笑了起来,眸子里像是能渗透出黑丝来:“秦漠,你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我,你以为这一场较量,你能全身而退吗?就算我死了,你也输。”

“你还是和当教授的时候一样,废话太多。”秦漠笑着将人拎起,那双眼已经开始溢出了红色:“既然你这么喜欢水,那就按照你的方式来,绑上重物下沉,你放心,我不会打晕你,像溺水这种事情,就应该慢慢欣赏。”

卡王的脸上有了明显的恐慌,他宁愿秦漠直接抬手给他一枪。

从来都没有想到,对方会用这种办法。

清醒着却不能自救的。

他是要让他尝一尝那个人受过的所有罪吗。

卡王想要反抗。

可是一旦在心理战上输掉之后。

他就再也没有任何优势能胜过秦漠。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卡王就意识到他的手腕被什么东西割破了。

但凡是有一点尝试的人,都知道割破手腕,被抛进水里会怎么样,越是挣扎,血流的就会越快。

再加上卡王双腿被绑上了重物。

很闷的坠水声。

他根本没有机会露出水面。

除非能先弓着身子将腿上的重物解掉。

但就像刚才说的,这个时候越是在水中挥动自己的双手,血流就会跟着变快。

再加上失血感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去解死结。

高级心理师实际上都学过解结。

这是一次,卡王俨然不行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挣扎,等呼吸不上来的时候,血也开始弥漫在了湖面上。

渐渐的,他的手指顿住了,整个人越来越向下沉。

快艇已经停了。

秦漠就站在船舱里,剧烈的头疼,让他顺势坐了下去。

鲜血渐渐的染上了他的眸。

你有没有听过一则故事。

故事是这样说的。

圣经中,掌管神界的大天使长,米迦勒

他高贵如冰雪,拥有最美丽的容姿,他是整个神界的光耀。

但是没有人知道,天使长在维持人世界秩序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在他一次次割肉舍血来救人。

却被人反噬的时候。

他就明白了,人类不过是这样。

因为,他见过所有的黑暗。

无论是什么的处境,即便是路过彼岸,在做引导的时候,他圣洁的战袍都不会染上丝毫污秽。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最离经叛道的堕落天使,少年路西法。

米迦勒的感情又回来了。

一开始是不耐烦。

后来是想要看到那个人。

毕竟从一开始,是那个人先招惹的他。

那时候路西法魔识未开,躺在他怀里的时候,就像是个乖巧的小恶魔。

米迦勒以为他们两个会这样一起很久。

直到神界收到人界信件,发起了一场最大规模的战争。

他最心爱的路西法,从烈火中走来,烧的面目全非。

从此以后,米迦勒在挥动手中的刀剑时,有的只是冰冷。

位居高位。

杀人如麻。

而现在的秦漠,就像是米迦勒。

昏黄之下。

他半仰在船舱里,像是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手上有多少血。

落下去的夕阳染红了他的眸。

优雅,神秘,矜贵,这几个字仍然适合他。

只是,但凡在这个时候看到他的人都会知道。

这并不是他们认识的秦漠。

秦漠侧着眸,像是在欣赏即将要来临的夜色,这样的他更是前来支援的插着红旗的快艇,有些犹豫不前。

就在这时。

一阵翻滚的波涛。

黑色的蝙蝠从湖底幡然而上!

一道身影直接跃上被鲜血染满了快艇。

人们远远的看着,那个少年将额前的挡水镜一摘,碎发像是还在滴着水,被原本坐在地上的秦少将直接伸手,捏住了脖子。

瞬间。

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站在最前面的唐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秦漠的心理暗示彻底完成了。”

最高指示,一旦秦漠陷入某种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们必须要将对方带回去,由上面的人来抉择。

到底应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

可现在,他们根本不敢接近。

因为对方太危险!

秦漠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缓缓的笑了,那样的笑,邪气而嗜血:“送上门的猎物?”

薄九有些呼吸不上来,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双完全陌生的眸上,心脏像是被刀割破了一样,嘴角却是笑的,说话都有些困难:“漠哥,你忘了小时候的我就算了,怎么现在连长大的我都忘了。”

“漠哥?”秦漠离着少年的脸近了一点:“我怎么可能有你这么矮的弟弟,说谎都不会说?”

实际上,秦漠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只是难受一点,他就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像是着魔了一样。

算了。

对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反正对方敢动,他随时能用扑克牌割破对方的喉咙。

可让秦漠没有想到的是。

他刚把这家伙放开。

少年就一下抱住了自己,声音压的有点沙:“漠哥,这次换我来接你回家。”